「燒退了嗎?」柳煙凝想給阿寶量體溫,沈牧說道:「剛量了,溫度降下來了。」
「那就好,我們可以回家了嗎?」
沈牧抱著阿寶站起來,「可以了。」
阿寶想下地走,柳煙凝不許,「到家了再說。」
她拿毯子將阿寶包得嚴嚴實實,清晨風大,阿寶才剛降溫吹風容易復燒。
沈牧將阿寶遞給柳煙凝,「我去還杯子。」
柳煙凝接過阿寶,看到沈牧甩了甩髮麻的胳膊。
等沈牧將杯子還給護士,一家三口來到昨晚上龔揚停車那,好在這是醫院,沒人偷車,車還在原地。
沈牧在前面騎車,柳煙凝抱著孩子坐在後面。
即使是夏天,清晨的風都帶著寒氣,柳煙凝一隻手要抱孩子,一隻手抓沈牧的衣服坐不穩,只好抱住他的腰。
在她的手環過沈牧的腰時,她明顯感覺到沈牧一瞬間僵硬了起來。
柳煙凝也很不自在,只好解釋道:「坐不穩。」
她聽見沈牧輕輕地嗯了一聲,騎得更慢了。
夏天衣服單薄,她能清晰地摸到沈牧腹部的肌肉,尤其是他用力蹬腳踏車的時候,她清晰地感覺到了衣服底下的那種僨張有力,男人的力量感十足十地傳遞給了她。
柳煙凝的臉紅了一路。
大院裡忙碌的早晨,男人女人孩子們擠在家門口刷牙洗臉,晨曦中一輛腳踏車騎了過去,停在了紅磚房門口。
柳煙凝抱著阿寶跳下後座,先進門去了。
毛曉峰站在家門口刷牙,將牙膏沫子吐出來,「沈牧,這麼早,你們一家人從哪回來?」
「昨晚上阿寶發燒了,在醫院輸液呢。」
「哦!現在退燒了嗎?」
「退了。」
秦姨早早地起床,熬了一鍋白粥,柳煙凝他們一回來,就先舀了一碗給阿寶喝下。
柳煙凝和阿寶都愛乾淨,昨晚上在醫院待了一宿,等阿寶吃了粥,又給他擦了身體,換了衣服,才讓阿寶上床睡覺。
沈牧看著柳煙凝臉上明顯的疲倦,「你去睡一會兒吧,我來照顧阿寶。」
柳煙凝看了他一眼,昨晚上他也熬了一夜沒睡,「你今天還要去上班嗎?」
「沒事,可以晚點去。」
秦姨哎呀了一聲,「你們都抓緊時間休息休息吧,我來照顧阿寶。快吃早餐,吃了去休息一會兒。」
這一會兒的功夫,秦姨已經烙了兩張雞蛋灌餅,熱騰騰,軟乎乎的。柳煙凝吃了兩口就沒了胃口,喝了半碗白粥,就起身去洗澡了。
秦姨來收碟子,沈牧看著那張只吃了幾口的餅,「一會兒煙凝還要吃吧?」
「她吃什麼呀,她洗澡去了。早知道切一點給她得了,又浪費了。」
「給我吧,我吃。」沈牧聽她的意思要扔,連忙說道。
秦姨又高興起來,將碟子遞給他,「這雞蛋餅我攤得可軟乎了,扔了可惜了。」
沈牧也不嫌棄餅是柳煙凝吃過的,幾口就吃完了。
秦姨一邊收拾,一邊說道:「沈先生,你在沙發上休息一會兒吧,白天還要上班呢,不休息一下怎麼熬得住。」
「不用,我扛得住。」沈牧之前在泉市專案緊張的時候,接連幾天通宵都是常有的事,只不過人不是鐵打的,熬了一夜到底還是疲倦。
正在這時,柳煙凝抱著衣服從房間裡走了出來,看顏色是之前沈牧的,她似乎對自己的行為很糾結,好看的眉毛擰著,嘴裡還是說道:「把衣服換一換。」
沈牧抓起身上的衣服聞了聞,是有股味了,醫院有些悶熱,坐了一晚出了不少汗。
想到今天早上柳煙凝坐在後座被燻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