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雲飛連連搖頭,「沒有,沒有!」
中午蔣雲飛回到宿舍,心情還飄在雲端,整個人暈乎乎的,沒個真實感,一進宿舍,看到曹林松,他像看到親媽似的,撲了過去,「師兄啊!」
曹林松正在給老婆寫信,聽見蔣雲飛的悽厲的聲音,連忙抬起頭,「怎麼了這是?」
他們因為在一個課題組,交流多,關係比尋常的同學更親密些,曹林松停下筆,看向蔣雲飛。
蔣雲飛將自己中午做夢一樣的經歷講了一遍,坐在床沿上,失神地看著曹林松,「我們都以為他就是個厲害的小孩,沒想到人家這麼厲害啊,那可是原版的《數學年刊》!」
曹林松若有所思,「都跟你說過的,如果他沒點真本事,葉教授不會讓他進組的。」
蔣雲飛嘆了口氣,「真是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曹師兄,你還記得你這個年紀的時候,在做什麼嗎?」
曹林松笑道:「在放牛,割豬草吧。」
蔣雲飛只知道曹林松來自西南某省的農村,家裡有老婆孩子,具體的情況就不太清楚了。
蔣雲飛頹然坐在床上,「以前我感覺我是天才中的佼佼者,碰到小師弟才知道,我依舊是個凡人。」
曹林松笑了笑,提筆繼續寫起來,「誰不是凡人呢,不要妄自菲薄,你已經站在了多數人無法企及的高度。」
柳煙凝下班要準時走,她得去學校接阿寶,以前給別人打工的時候她都要準時下班,別提現在給自己打工了。
宋怡的策劃案做出來了,柳煙凝過目完覺得還不錯,又給宋嘉和看了。
她以為宋嘉和會支援,沒想到宋嘉和卻提了否定的意見。
「宋怡在國外待久了,思想確實會前衛一點,但是也會有個問題,就是她的想法可能和國際接軌了,卻沒有考慮國內的情況。你也看過無數國外走秀的照片,袒胸露乳的,國內接受不了這種。」
戈壁的月亮彷彿要圓很多,趁著白日餘溫尚未完全散盡,沈牧提了一桶涼水回來,隨便沖了個澡,不管多熱,他也不會就在水井旁邊沖澡。
洗了澡,氣溫已經完全降下來了,白天熱得人光站著都能流汗,晚上還得披件衣服才能出門。
他前往休息室,這幾天有些忙,他已經好幾天沒有去休息室看新聞了。
阿寶這個暑假要跟著葉老師,不能跟著柳煙凝一起來戈壁,柳煙凝今年也有了自己的事業,她也沒辦法丟下雜誌社來戈壁,宋怡雖然是副主編,但是目前還沒有最大程度地發揮她副主編的作用。
他來的時候已經有點晚了,新聞聯播都放了一半了,沈牧隨便找了個馬扎坐下來,宋翠翠就坐在他前面,盯著電視螢幕看得入迷。
坐在宋翠翠身邊的是新來的家屬,四十多歲了,也是北方人,家裡兒子都結婚了,才來基地陪丈夫。
沈牧看著這臺黑白電視,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在家裡生活的那一年,當時家裡也是黑白電視,每天晚上,只要他在家,沒事的時候就會看新聞聯播。
柳煙凝雖然是女人,但是她也喜歡關注時事,兩人就坐在沙發上,即使什麼都不做,家裡的燈光都是溫馨的。
而這間休息室,等著新聞聯播結束之後看電視劇的人很多,烏壓壓一片,一點家的感覺都沒有。
十幾分鐘後,新聞聯播結束了。沈牧還要等著看天氣預報,天氣預報第一個播報的城市就是北京,他想看看明天北京的天氣和溫度。
看完這些,他準備要走,突然聽到東北來的劉嫂對宋翠翠說道:「《暖春》是不是八點播放啊?」
聽到這個,他頓住了腳步,聽見宋翠翠嗯了一聲,「差不多那個時間吧。」
「《暖春》已經放到多少集了,嫂子?」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