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遊剛剛出門。
天黑……
可走廊裡燈火通明。
正好瞧見一個士兵被春梅死死摁在地板上動彈不得!
“大……大人……”
呃……
“春梅,放了他吧。”王遊隨口下令。
就算對方是軍營裡面的人,但不能不守規矩,這縣衙府邸裡面可不是亂闖的地方,因此春梅將對方放倒也有自己的道理。
等到士兵站起來,臉上驚魂未定的看向旁邊的春梅!
那稚嫩的臉蛋此刻彷彿比看見了敵人還恐怖……
“你剛才說泊陽水師遇襲?”王遊的話將士兵的思緒拉了回來。
對方立馬再次擺出彙報軍情的姿態。
“大人……泊陽水師遭遇南疆軍隊襲擊,如今還在逃離的路上。”
“具體怎麼回事?”王遊綱要對方細說,隨後又抬手製止,“算了,你跟我來!”
說完獨自領路在前面走。
而士兵快速跟了上去……臨走之前不忘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站在原地的春梅。
這縣衙裡的丫鬟都這麼能打啊。
…………
縣衙書房。
王遊藉著油燈找到之前軍營送過來的地圖在桌上開啟。
“大人,我來吧。”士兵上前幫忙。
這地圖所繪製的正好就是南境與南疆兩地交界處,甚至還有三江往南一帶所有的城市群。
“你們收到的訊息是什麼?”
士兵指著地圖上標註名字最大的城市說道。
“我們收到訊息裡說泊陽水師從南疆皇城出發,在碼頭就遇到了敵人,並且敵人一路追擊沿著北上的路線處處設伏!”
那士兵在地圖的江水中畫了一條線。
王遊仔細看……
如果是從皇城出發就一直追著過來的話,這一路上恐怕要遭到不少攻擊。
“損失如何?”
“在信報中兩艘戰船好算完整,但有一艘略有破損,傷亡大概在五十多人,因為南疆戰船普遍要小,他們攔不住……可沿路都有他們的關卡,將士們疲於應對,不斷向我們求援。”
王遊剛剛準備繼續問的時候,對方就提前開口。
“戚校尉已經率部前去營救!”
“很好。”
王遊一邊聽著彙報,又仔細研究了航道。
三江流域自己親自走過,江面很寬敞,即便六七艘戰船並排走都能透過,所以面對面想要攔截大船幾乎不可能。
但卻可以一直騷擾!
這個年代還未出現火炮,所以戰船的作用更多是弓箭手和投石器的壓制,然後大量投送兵源與對方正面作戰。
對自身而言沒有火器也算是對自己的保護吧。
畢竟對面也只能用同樣的方式來應對……
想要攔截船隻,要麼就是燒,要麼就是撞!
小船撞不動大船,只能以不斷摧毀船身,或者想盡辦法點燃大船。
“這一路上他們都被襲擊?”
“倒是沒有都被襲擊,但遇到關卡了就可能被偷襲……大人請看,這裡……這裡,還有這邊,這些都是南疆中有兵源的城市,飛鴿傳書比船隊航行速度要快,我估計都會被南疆軍隊設伏。”
士兵在地圖上指著多處地方說道。
的確很麻煩。
即便是戚校尉前去支援估計也是一場硬仗!
“我們沒有他們具體的兵力佈防情況麼?”王遊再問。
這時候士兵啞語了。
探子嘛,其實大家都有……
但探子能夠打探到什麼樣的訊息就參差不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