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大人指的是什麼異常?”
賈宇看了一眼自己面前這位知根知底的老熟人。
在自己還在此地當主簿的時候對方就已經是捕頭了,對於周邊百姓的人員情況,甚至習慣都瞭如指掌。
他不是說了麼。
真正的老漁民是不會弄錯的,因為那是他們一家人的飯碗,哪有人將飯碗拿起來丟掉的。
會投機取巧的只有賺了大錢,被更大的金錢誘惑才會鋌而走險。
多幾網魚而已,
能有多大變化?
這些都能發現的捕頭,不可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複雜的眼神看向對方。
“賈大人,你別這樣看我呀,我心裡毛毛的……你直接告訴我唄。”捕頭笑著說。
“我就不信你聽不懂,那張老漢的兒子在出事的幾天前沒有什麼異常行為?這才是你該做的事吧。”
賈宇知道這次的事情涉及到了臨江塢。
沒有任何人想要跟四盟作對,哪怕是官府的人!
官老爺是可以高枕無憂,可手底下這些人就不知道了。
他臨江塢或許不會明面上針對你,但私底下呢?
你家裡的收入減半,
甚至那些原本可以賣給你的東西也不給了,這種事誰受得了。
關鍵是……就算上面有官家護著,他下面的人還是可以偷偷做事啊。
反正又不是臨江塢指使的,只是你壞了定海一帶的規矩,所以有人要針對你,這種事找誰說理去?
捕快,終究只是役。
若沒有衙門的庇護哪敢有什麼神氣。
可這衙門經常會換……
而四大盟會卻常在。
“我實話告訴你,這可是郡侯下達的第一個命令,你要是在這方耍心思之後可別怪我沒提醒你!四大猛盟會根深蒂固沒錯,可定海郡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來過一位郡侯,世襲罔替啊。”
但凡封侯的人不會簡簡單單就被撤掉。
至少兩三代人沒問題吧!
這麼多時間肯定不會將自己領地的財政大權交給別人。
賈宇當年就在定海縣令手底下做事,自然知道這定海官員的無奈,可這次來的人是郡侯啊。
咋早晚有一天,他會跟四盟起衝突……
“可……大人……我……”
捕頭還是有些扭扭捏捏,不敢下決心。
“糊塗!這件事你只需按照自己的方法辦就行,最終你可以交給郡侯定奪,到底是怎麼回事,又或者真的是臨江塢在背後搗鬼,那都是郡侯最終決定怎麼做。”賈宇皺起眉頭說。
死腦筋,
就不會多想想。
“是,大人。我這就去辦!”
捕頭答應下來,即刻就準備再去張老漢家裡詢問。
……………
與此同時的另一邊。
事發地村口的位置,張老漢一家人偕老帶幼還在路樓討要公道。
周圍早就圍滿了人……
那些書寫著歪歪斜斜字跡的白布都在講述著自己一家人不公的遭遇。
感嘆啊。
路人無不搖頭嘆息。
“這都第幾天了?”
“唉,快半個月了吧。說起來這一家人也真是可憐……老婆子早年難產死了,家裡就就留下一個兒子,張老漢是既當爹又當媽,把兒子撫養成人,半輩子的心血都用上了,好不容易給兒子張羅了婚事,如今兒媳婦剛剛懷上孩子,這就……”
由於這村子就在城中,並且是定海周邊上。
每天路過的人不少,
那些先前不知道情況的,在看到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