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時老爺子說的話聽上兩句外,其他的時家人全都不被他看在眼裡。
他的性情陰晴不定,手段通天不講絲毫情面,時家的眾人沒一個敢把手段耍到他面前。
時宴說完,也沒看時家眾人難看的臉色,把身上的大衣脫下扔給身邊的屬下,大步進了時老爺子的臥房。
「時少。」幾位專家醫生都上前頷首行禮。
「我爺爺怎麼樣?」
時老爺子躺在床上,鼻子上掛著氧氣罩,手上打著留置針,正在輸液,整個人昏迷不醒,臉色白的像紙。
時宴的臉色寒了幾分,整個臥室的空氣都跟著冷凝起來,強大的壓迫感讓臥室裡所有人的後背都竄起一股冷氣,各個噤若寒蟬。
幾位專家醫生互相看了看,最終由他們中間資歷最高的一位老年專家醫生開口回答,「時老爺子的病情已經開始惡化,目前為止保守治療已經完全不見成效了,我們幾個商量著,是不是給時老爺子做手術。」
「但時老爺子年事已高,手術成功的機率可能不到百分之十五。」
這也就是為什麼他們急的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卻沒有一個人敢真正提出主刀給時老爺子做手術的原因。
成功率太低,一旦時老爺子在手術臺上出了問題,他們全都吃不了兜著走。
退一萬步說,即便是手術成功了,以時老爺子現在快八十歲的高齡,能不能挺過手術後的觀察期也難說。就算挺過去了,之後也很難再把身體養好。
可如果不做手術,以時老爺子現在的病情惡化程度,最多還能堅持半個月。
這幾位專家現在唯一的想法就是時家能趕快找來新的醫生,那樣他們就能脫身。
只要他們走了,那時老爺子是死是活,時家都算不到他們頭上。
時宴垂著眸,百分之十五的手術成功率太低了,他不敢賭。
「不做手術,爺爺還能堅持多久?」
當前時老爺子用的一切,不管是醫療器械,還是藥品,都已經是世界頂尖的了。
「最多半個多月。」
最多半個月!
時宴咬緊後牙槽,臉色森寒,「你們繼續給爺爺治療,我會儘快想到辦法。」
「好的時少,你動作要快,老爺子真的堅持不了多久了。」
時宴淡淡的頷首,轉身出了臥室。
時二叔馬上上前,「阿宴,老爺子的情況你瞭解到了吧?還能找到神醫嗎?」
「阿宴,你也別太難過,老爺子今年都快八十歲了,活到這個年紀的老人家……唔!唔!」
說話的人是時二叔的老婆,她話還沒說完就突然被時宴掐住了脖子,硬生生被從地上提了起來。
時宴垂眸盯著她,目光猶如在看一個死人。
時二嬸嚇得面色劇變,又因為脖子被掐著從地上提了起來而迅速缺氧,臉色從白到紅到紫脹,不過轉瞬的功夫。
「阿宴,你嬸子說話不過腦子,她是有口無心的,你饒過她這一次吧。」時二叔看著自己老婆都快被掐死了,也臉色大變,但他往前走了一步就硬生生停下了步子,不敢再靠近時宴。
時宴隨手把時二嬸扔了出去,「說話不過腦子,那拿著腦子也沒用。再有下次,我會親手幫她摘下腦子。」
時二嬸嚇的面色慘白全身發抖,別說再說一個字,就是看也不敢再往時宴那邊看一眼。
她想著時宴的倚靠是老爺子,現在老爺子快死了,時宴沒爹沒媽的,就算以前有能耐,以後還不是一樣要被他們拿捏,這才一時得意忘形。
沒想到時宴半個字都沒有多說,上來就差點要了她的命。
太狠辣,太兇殘了!完全就是一個冷血無情的暴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