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這人面冷內熱,但凡別人對她好一分,她就能回報十分。」
「這是太致命的缺點了。我們這樣的人,想活命,是不能有這樣的缺點的,否則被別人抓住了,稍一用心思,就能要了我們的命。」
「不知道時爺對無境州的無極會有多少了解?」
「一點,不多。」時宴自然也關注無境州的訊息,而在無境州,除了幾大家族之外,勢力最龐大的就是無極會,以及跟無極會是死對頭的神宗。
「無境州的各方勢力交織成網,共同排外,你並非無境州的人卻能瞭解一些,說明你的能力確實不錯。」霍承煊接著說:「景跟無極會也有牽扯,但她已經逐漸脫離無極會的控制,並且對無極會形成了威脅。」
「他們怎麼可能由得她的勢力不斷變強壯大,自然是要除掉她的。」
「他們很清楚景的弱點,安排了一個人到景的身邊,要麼殺了景,要麼藉此人分裂我跟景的關係。」
「景的心思太沉,面冷內熱是她唯一還保留的純真。時爺,如果換成是你,即想保住她這份純真,又想警醒她,同時還要給那些往她身邊安排殺手的人予以警告,你會怎麼做?」
「我會相信宋景的判斷,她認準的人,不會傷害她。」時宴說的是內心真實的想法。
霍承煊聞言略微一頓,復又笑了,「原來這就是你我的不同。」
「我殺了那個人。當著景的面,一刀一刀的把那殺手剔成了白骨。」
難怪宋景提起霍承煊就滿是殺意。
這個殺手跟宋景之間的關係恐怕還不僅僅只是霍承煊說的這麼輕描淡寫,不過這對於時宴來說無所謂。
他今天來的目的,只是確認霍承煊對待宋景的態度,才能決定接下來的計劃。
「霍先生,你是已經猜到了我今天來的目的,才特意跟我說的這些?」
「大概能猜到一二。」霍承煊點頭,「你們風國有句古話,愛之深,必為之計深遠。」
「沒錯。」兩人都是聰明人,一兩句的試探就能把對方的打算猜個七七八八。
時宴道:「我可以動用我在無境州的勢力幫你拿到霍家的掌家權,但有一點,你需要護宋景周全。」
「如果霍先生覺得沒問題,我們這筆交易就算達成了。」
「我可以跟時爺做這筆交易,但我也有要求。」霍承煊道:「你不能讓景知道是你為她換血。」
「如果時爺覺得沒問題,這筆交易我就應下了。」
霍承煊提出這個要求當然是有他自己的私心。
活人可以打敗,死人卻永遠不可能被打敗。
因為死去的人的形象會不斷的在活著的人心中被美化,最後成為別人永遠也無法超越的神聖存在。
霍承煊要佔有宋景,並且是絕對的佔有。
他不允許時宴的形象有一絲一毫的停留在宋景心裡。
「可以。」時宴爽快的應下。
霍承煊不提,他也已經這麼做了。
要說他不想讓宋景一輩子都惦記著他,那是不可能的。
人都是自私的,對於愛的人都想獨佔,做不到理智,也做不到大方。
但跟這些比起來,時宴更不想看到宋景痛苦。
「我在無境州的勢力不見我本人不會動。」時宴起身,「我還有一點事情需要處理,處理好之後,我跟你去無境州。」
「沒問題。」霍承煊點頭,也起身伸出手,「我在這裡靜候時爺。合作愉快。」
兩人握手,達成交易。
學校放學,宋景拿起書包準備走人。
「宋景,等一等。」嚴錢青叫住宋景。
宋景停下腳步,嚴錢青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