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景面無表情的把信紙揉成一團扔進垃圾桶,邁開腳步。旁邊的三個壯漢嚇了一大跳,齊齊往角落裡縮。
宋景看都沒再看他們三人,開啟捲簾門走了出去。
此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老舊的馬路兩旁,昏暗的路燈亮了起來。
這樣的老路里是不好打車的,但路邊卻非常的多。
宋景走出一段距離,選了一家生意最好的燒烤攤,拿了兩大菜筐的肉,隨便找了一張桌子坐下。
今晚要見的人非常影響她的胃口,不如先吃了飯再去。
丁甲和向文星走進運達快遞,剛剛鬆口氣的三個壯漢又是一驚,這些人一看就不是好相與的人物。
「你……你們幹什麼?」
丁甲的目光在周圍掃了一圈,直接走去垃圾桶,撿起被捏成一團的信紙。
「向哥。」向文星接過信紙並沒有擅自看內容,只掃了一眼三個壯漢,在心裡嘆了一聲,景姐下手果然簡單粗暴,看著這三個壯漢身上的傷,他都覺得疼,「想活命,剛才的事情你們最好當做沒有發生過,明白?」
「明白明白。」三個壯漢趕忙點頭哈腰的應聲,捱了刀的還要捂住傷口,要不是一身肥肉,這會兒都要失血過多倒下了。
向文星拿了信紙回去,遞給車上的時宴,「宴哥,這是景姐留下的。」
時宴坐在靠右邊的座位,透過車窗能看到坐在路邊攤桌子旁吃燒烤的宋景。
下午才吃了一桌的肉,現在又吃這麼多的燒烤,她的胃裡是不是藏了一個無底洞?
時宴垂眸收回視線,看了一眼遞到面前的信紙。
「景?」時宴的眸子微微眯了眯,忽然笑了,「叫的還挺親熱。」
車廂裡的氣溫陡然降到冰點,向文星後背一緊,被他這一笑笑的心驚膽戰,小心翼翼的坐上駕駛座,大氣都不敢喘了。
「輕鳴小築,靜候卿至。」時宴臉上的笑漸漸淡下去,眼神冷的似雪山玄冰,冷嗤一聲,「文文縐縐,跟爺裝什麼傻逼。」
這就是宋景那個有婚約的物件?
看來宋景的眼光也不怎麼好。
時宴隨手把信紙捏成一團,開啟車窗,扔出窗外。
「宴哥,那……那我們還跟著景姐嗎?」向文星試探的問道。
還跟嗎?
宋景是去跟她的未婚夫約會,他還跟著去幹什麼?自取其辱?
時宴靠在椅背上,沉沉的垂著眸光。
別說還要不要繼續跟,他其實都說不清楚自己為什麼要跟著宋景走到了這裡。
既然都跟到這裡了,那就再看一眼。
宋景要是跟她的未婚夫親親我我,感情親熱,他就……
時宴驟然握緊拳頭,他就怎麼樣呢?
「宴哥?」
「跟。」時宴收斂了情緒,轉頭看向車窗外,坐在路邊攤吃燒烤的宋景,「以這種方式約她見面的,不會是善茬。」
宋景吃完燒烤,從這邊的破舊馬路走出去,才攔了一輛計程車,「師傅,去輕鳴小築。」
計程車司機導航搜尋了一下,「美女,輕鳴小築有點遠哦,我從這邊打表過去,只能空車回來,你要另外給我返程費哦。」
「多少?」
「我也不給你亂喊價,你多給我六十就可以。」
「可以。」
「得勒。」師傅心滿意足的把車開出去。
宋景靠在車後座,拿出兜裡放的照片。
從拍照的背景大概能看得出來這是在海城實驗中學的門口拍的照片。
這個變態安排在她周圍監視她的人不知道被她除掉了多少,沒想到居然還有漏網之魚。
宋景上車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