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十年,她一直都在追查爸媽出意外的那場車禍。
沙曼吟知道,嚴曜陽知道,霍承煊也知道。
只是當年的車禍現場,爸媽的身體被撞的血肉模糊,連臉都被撞的稀巴爛根本看不出原本的模樣。車上的其他東西更是爛的一塌糊塗,一切看起來好像都真的只是一場慘烈的車禍事故。
唯有一本莫名其妙消失的《古醫》醫書,成了唯一的線索。
宋景以前想過,會不會是什麼人想搶《古醫》,才刻意製造車禍害死了她爸媽。
她以前追查,只是想找出兇手為父母報仇。但現在看來,事情好像遠沒有她之前想的那麼簡單。
她爸媽的死,確實是人為蓄意的車禍,但對方的目的恐怕根本不是可以送去蘇家拍賣所賣了賺錢的《古醫》。
「小姐,到了。」
計程車已經停了一會兒,計程車司機發現後座的宋景依舊坐著沒動,這才出聲提醒。
「謝謝。」宋景回神,付了錢下車。
她下車的這個地點是一截柏油馬路的開端,周圍看著很像是一個巨大的公園,兩邊都種著不少水杉。
而馬路的旁邊立著一個指示牌:風頓莊園。
所以這一片不是什麼巨大的公園,而是屬於這座風頓莊園的地盤,全是霍承煊的產業。
宋景從揹包裡拿了一把匕首和兩卷綁帶,隨手把揹包扔到路邊,張嘴咬住匕首,手法嫻熟利落的給兩隻手綁上纏手帶。
她淡漠的垂著眼簾,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森寒冷氣。
夜晚的風頓莊園只有柏油馬路邊的暖黃路燈還亮著,宋景倒握著匕首面無表情的走在柏油馬路盡頭的一扇鐵藝大門前。
早已經有保鏢等在鐵藝大門之後,看到宋景到了,上前開啟鐵藝大門,「宋小姐,先生在等……啊!」
保鏢的脖子被匕首洞穿,慘叫一聲就斷了生機。
宋景推開手上的屍體,如煞神臨世,見神殺神,見鬼殺鬼!
霍承煊站在三樓的窗戶口,看著院子裡的女生握著匕首展開殺戮。
「先生,不用阻止宋小姐嗎?」身後的手下小心翼翼的詢問。
「她心裡有氣,讓她發洩。」霍承煊轉動白皙如玉的手腕,輕輕的晃動著手裡的紅酒杯,目光始終落在院中的宋景身上。
這幾年,他教會她的東西,她一點都沒有落下,而且比以前運用的更加熟練利落了。
真讓人欣慰。
手下看自家boss如欣賞一幕舞臺劇一般,面露愉快,不敢再多說什麼了。
先生為了讓宋小姐發氣,那麼多精英手下折在宋小姐手裡也不生氣。
「讓他們不用留手。」
手下一驚,先生這是什麼意思?萬一他們手下沒輕重真把宋小姐殺了怎麼辦?
「他們不是她的對手。」
宋景對人體的構造太清楚了,全都是一招斃命,利落果斷,不會耗費絲毫多餘的力氣。
霍承煊太喜歡這樣展開殺戮的宋景。
他看著鮮血一點一點浸染上宋景的白色t恤,飛濺上宋景白皙漂亮的臉頰,染紅了宋景手上綁著的白色纏手布。
這些鮮血讓宋景一點一點變成他最心儀的血色薔薇模樣,漂亮至極。
手下不敢質疑霍承煊的命令,拿起對講機給所有戴著藍芽耳機的保鏢下達命令,「先生命令你們不用留手,能不能在宋小姐的刀下活命,靠你們自己的本事。」
原本還束手束腳不敢真的對宋景動手的保鏢們得了命令,終於放開了手腳,只可惜依舊無濟於事。
最後無人再敢靠近渾身是血的宋景,只遠遠的圍著她。
宋景握著滴血的匕首,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