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爺,我們錯了。」四名工程師哪裡扛得住時宴的氣場,當下差點直接跪到地上。
時宴看了一眼低著腦袋的裴頌,又看看地上被踩爛的泡麵跟火腿腸,就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你們幹工作不行,做這些霸凌新人的事情倒是挺內行。」時宴冷笑一聲,「不如我給你們專門弄個訓練營,進基地的新人都先送到你們那裡『管教』聽話了,再送到我這邊來做事?」
「時爺,我們不敢了,以後再也不敢了。」四名工程師面色慘白,額頭已經冒出了一層冷汗。
「老向,把他們帶下去。」
「來了。」向文星走過來,「你們膽子挺肥啊,小動作搞到宴哥眼皮子底下來了。」
「向哥,我們這是心裡煩躁啊。」
「誰不煩躁?十幾天了,一個部件都沒搞出來,你們煩躁,宴哥不煩躁,那宴哥找你們發氣了嗎?還是你們沒睡,宴哥睡了?」
這十幾天大家都在操作房裡埋頭苦幹,時宴也沒出一下操作房。
因為他懂得多,技術更好,做的事情反而是更多的。
其他人被換下來眯眼打盹,好歹休息一下。時宴手頭的工作幾乎沒人能接過去,只有他一個人守在那個崗位上,別人睡了,他也沒睡。
四名工程師臉上露出愧疚之色,「向哥,我們錯了。我們先回操作房工作,要打要罰,等我們搞出隱形戰機之後,就是開除我們,我們也絕對不怨時爺。」
「放心,該罰的一個也少不了你們。工作去吧。」向文星擺手。
四名工程師懷著愧疚,鬥志昂揚的重新回操作房工作去了。
宋景挑眉,「你們兩個一人唱黑臉,一人唱紅臉,配合的倒是挺嫻熟。」
向文星嘿嘿一笑,「景姐,我們這也是沒有辦法啊。這些工程師都是從全國一層一層篩選之後才送到咱們飛鷹來的,各個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折損了哪個都肉疼啊。」
「裴頌,你也是,脾氣那麼好幹什麼?他們欺負你是新人,又是空降,不服氣你,找你撒氣,你就懟他們啊。你的本事我跟宴哥都看在眼裡,怕他們個屁啊。」
裴頌低頭,「我……我不擅長跟人吵架。」
「你呢?怎麼生氣了?」時宴瞭解宋景,如果只是裴頌被罵兩句或者推搡兩下,宋景不見得會管這樣的閒事。
「哦,也沒什麼。」宋景淡淡的嗤了一聲,「他們好像在抱怨我男朋友的管理太不講情面,怨氣挺重,我護短,聽不得。」
時宴笑了,伸手牽過宋景的手,「所以我現在也是有人護著的了?」
宋景挑眉,「怎麼?不樂意?」
「沒有,榮幸之至。」時宴目光含情且專注的看著她,眼裡帶著淺淡又溫暖的笑意。
宋景看著他,眼裡也劃過了一抹笑。
「咳!咳!」向文星乾咳兩聲,「宴哥,景姐,你們要不要考慮一下我這條單身狗的感受?」
時宴牽著宋景的手,跟她十指相扣,沒理向文星。
宋景倒是淡漠的瞥了向文星一眼,向文星立刻舉手投降,瞬間認慫。
沒辦法,有時候他真的覺得景姐身上的大佬氣場比宴哥還重。
也不是重,但就是有些區別。
怎麼說呢。
就是宴哥身上的大佬氣場是那種身處高位的威嚴,是權威。但景姐身上的大佬氣場是那種別惹老子,老子弄死你的匪氣,是那種從屍山血海里躺過來的殺氣。
不過這兩人的氣場都嚇人就對了。
宋景又看裴頌,「時爺,既然你榮幸之至,不如把他給我?」
「嗯?」時宴危險的眯起雙眼,「宋小景,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講,你說你要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