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一覺直接睡到了下午,時宴還沒回來。
宋景起床去宿舍外的一排水龍頭簡單的洗漱了一下,打算自己先去找點吃的。
廠房這邊,時宴冷沉著臉,周圍的一圈人各個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出。
時宴冷笑,「來之前不是都說自己是最牛的工程師,現在怎麼的?一個部件,三天了連一截線都接不好?」
「你們的工程師證是你們自己去路邊二十八塊錢辦的假證嗎?」
「我看你們不用幹工程師了,回去老老實實找個廠焊螺絲更實在。」
被訓的像孫子一樣的一眾工程師屁都不敢放一個。
時爺給他們弄好了開頭,他們順著往下工作,結果都沒出好的結果,挨訓是活該的。
「時爺,我們都弄不出來,軍械研究所的那幫傻子肯定更弄不出來。」有人勉強壯著膽開口,「他們肯定不會比我們快。」
時宴眸光清冷的掃過來,「你的目光就只能盯著軍械研究所?」
開口的人面色一緊,慌張的低下頭。
「這樣的隱形戰鬥機,國已經造出五十架了。我們現在搞來了他們的設計圖紙,卻連第一組部件都造不出來,這意味著什麼?」
「五十輛隱形戰鬥機,能攜帶多少炸彈越過我們的超聲波雷達和安全網,能炸毀多少座城市,能讓多少人妻離子散無家可歸?」
「你作為一名高階戰機製造工程師,你不關注這些,你盯著自己國家的另外一座軍械研究所比較,你的眼界就只在眼皮子底下?」
開口的人面露愧色,「時爺,我錯了。」
時宴馭下一向是雷霆手段,但也賞罰分明。
有過的罰,有功的就賞。
「這次小裴有功。作為新人,第二節 焊接非常成功,記一功。」
戴著厚底眼鏡的青年有些惶恐的抬了抬眼鏡,「沒……沒有,我……我可能就是運氣比較好。」
「實力就是實力,如果運氣好就能造飛機,那有點狗屎運的人就都是工程師了。」時宴目光一掃其他人,「我再給你們一週的時間,如果還看不到進展,就全給我滾蛋!我飛鷹不養沒用的廢物!」
向文星接受到一眾工程師求助的目光,見他們家宴哥訓人也訓的差不多了,這才走上前。
時宴清冷的瞥他一眼。
向文星脊背一緊,換做平時,他也不敢說話了,不過今天他有護身符。
向文星小聲道:「宴哥,已經下午了,景姐還沒吃飯。」
時宴臉上又沉又冷的神情果然頓了一下,「上工。」
一眾工程師如遭大赦,紛紛低頭快步衝去機房,只差在自己的臉上貼上「我愛工作,工作使我快樂」這樣的紙條。
「你在這邊盯著。」
「明白。」向文星嘿嘿一笑,「宴哥,景姐第一次來我們基地,你帶景姐到處轉轉唄。」
時宴沒應聲,大步出了廠房,先去旁邊的更衣室簡單的洗了一下,換了衣服才往宿舍走。
宋景從宿舍的操場那邊過來,正好跟往宿舍這邊走的時宴遇到。
宋景勾了一下嘴角,漂亮的眉眼挑起一點,站在了原地。
時宴大步走到她面前,「準備去吃飯?」
宋景啊的應了一聲,「初來乍到不熟,不知道你們食堂在哪裡。」
「我帶你去。」時宴伸手牽過她的手,「食堂做飯的師父手藝比不上無心居,你將就一下。」
宋景瞥他一眼,「我什麼時候給你塑造了個嬌生慣養的金貴人設了?」她什麼都能吃,餓極了樹皮都能吃。
「是我想讓你吃好,養胖一點,免得抱起來都硌手。」
「硌手就少抱一點。」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