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景用時宴的手機掃碼付款,要了五間房。
店主又提醒一句,「住幾天算清楚,房費付了不退的。」
宋景回手把手機還給時宴,「錢付了,我們有朋友提前過來了,再找個人。」
「什麼樣子?」店主看了一眼到帳的錢,眉頭挑了一眼,終於抬頭正眼看宋景他們。
來穹州沒有旅遊一說,誰來這邊都是談生意的,而且還都是一些不能過明面的生意。
店主也是個見多識廣的人,不然也不敢在穹州開民宿。
不過饒是如此,他看清楚宋景他們的長相後,還是驚艷了一瞬。
尤其是宋景和時宴,還有齊卿的樣貌,實在出眾,看著都不像走黑路的人。
偏偏三人身上又各有氣場,一看就知道都不是好惹的。
「白髮。」齊卿回答。
「哦,他住後面那間獨立的小院。」店主伸手指了指另外一邊的一條鵝卵石鋪就的小路,「走到頭。」
「多謝。」齊卿含笑道謝。
宋景鬆開時宴的手,「我跟師兄先去見師父。」
時宴點頭,「我來安排晚飯。」
小路盡頭的小院不大,裡面也就兩個房間,只是空間相對獨立隱秘,環境裝飾的也更雅緻。
宋景他們推開小院門進去,院子裡擺的一張桌子那邊,他們的師父正坐在桌邊曬藥材。
師父穿著一襲復古的長衫,一頭白色的長髮,在身後用木簪子挽成髮髻。雖然年齡大了,但身形一點都沒有弓腰駝背。
「師父。」
「師祖。」
三人上前,規矩的行禮。
「來了。」師父陸錫回身,雖然一頭白髮,但模樣看起來不過四五十歲,顯得非常年輕。
「景兒,過來師父看看。」
宋景乖乖上前,把手伸過去,「師父,又讓您操心了。」
陸錫握住她的手為她把脈,「師父就你們這幾個徒弟,不為你們操心為誰操心。」
「師父,怎麼樣?」齊卿問。
陸錫皺了皺眉,「景兒,你的熱血癥今年已經發作過幾次了?」
宋景垂下眼眸,她早就知道,能瞞得過師兄,瞞不過師父。
「三次。」
「什麼?!」齊卿大驚,「已經三次了?師父,那這樣治療是不是不行?我們是不是還是應該回水雲峰?」
「景兒現在的情況,趕不回水雲峰。」陸錫搖頭,「我帶來的藥材足夠,只是景兒如今這個狀況,已經不能一年壓制一次,要改成半年了。」
「義成。」
「師祖,我在。」秦義成立刻上前。
「你去找老闆弄兩大桶熱水來。」
「好。」秦義成轉身快步出去。
「阿卿,你去把血蟲準備好。」
「好。」齊卿面色凝重的去準備。
「景兒,師父這次要加大藥量了。」陸錫心疼的拍拍宋景的手背,「要是受不住了,你就喊出來。」
「師父,我都習慣了,沒事。您別擔心。」宋景淡聲安慰。
「走吧。」
血蟲以血餵養,喝飽了血之後就會陷入長時間的沉睡,直到嗅到新鮮的血液,它們才會排出體內的血液,再一次包餐一頓,然後再次陷入沉睡。
而血蟲進食的過程比女人生孩子的12級疼痛還要翻無數倍。因此血蟲進食的物件,幾乎是沒有能活命的。
陸錫尋找了很多方法,最後只有以血蟲為橋,每年為宋景換血一次,才能壓制住宋景體內的狂性。
但代價是每一次換血,宋景都將經歷一次比死還難受的重生過程。
陸錫有時候都很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