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已經換成了宋景喜歡的口味,霍承煊自己則只吃一顆雞蛋,喝一杯咖啡。
吃過早飯,宋景和妮娜跟著霍承煊出門,宋景是準備坐副駕的,被妮娜搶先了一步,只得跟著霍承煊坐後座。
黑色的賓利從小別墅門口緩緩開出去,後面還跟著兩輛保鏢坐的車。
車子開過莊園裡層層的鐵藝大門,在莊園裡忙著修剪打掃的僕人看到車路過,都停下手裡的工作,恭敬的低頭行禮。
霍承煊轉頭看宋景,「昨晚休息的好嗎?」
只要不在時宴身邊,宋景睡覺永遠被噩夢纏身,談不上休息的好不好,有時候甚至還不如閉目養神。
「嗯。」宋景淡淡的應了一聲,用手肘撐著車窗,看外面不斷倒退的街景。
霍承煊拿出手機,對著這個角度的宋景拍了幾張照片。
宋景皺眉,冷冷的轉頭看他,「刪了。」
「景,女僕可沒有要求主人做事的權利。當然,女朋友除外。」霍承煊笑著把手機遞過去,「要刪嗎?」
宋景面無表情的把臉轉向車窗,繼續看窗外倒退的街景。
霍承煊翻看剛才拍的照片。
宋景手肘撐著車窗邊沿,車玻璃放到最低,窗外有春日的陽光斜展而下,在她的額發一側暈染出金色的光暈,以鼻樑為分界線,把她的五官投射出一明一暗的光影,襯的她本就挺巧的鼻樑猶如鋒裁一般。
偏偏車子前行的風又撩起她耳邊的碎發拂過鼻樑,讓這份鋒利又添了兩分嫵媚和柔和,綜合了些不好惹的氣場。
霍承煊對這張照片最滿意,設定成了手機屏保。
妮娜從後視鏡往後座看了兩眼,欲言又止。
想暗殺先生的人太多了,先生坐的車是從來不開車窗的。
宋景不僅開了車窗,還開到了底,這樣對於先生而言十分危險。
霍承煊設定好手機屏保收起手機,看了後視鏡一眼。
妮娜心中一緊,惶恐的轉開視線。
不敢再看,更不敢提醒宋景把車窗升上來了。
車子最後停在一棟摩天大樓的酒店門口,車子剛停下,就有酒店的門童恭敬的上前。
妮娜先下車,阻止了靠近的門童,輕輕開啟了車門。
後面輛車的保鏢也迅速下車,分站到車子的周圍。
霍承煊向宋景伸手,「景,我們到了。」
宋景自己開啟另外一邊的車門下車。
霍承煊躬身從這邊下車,早有酒店的經理接到訊息匆忙趕來。
這家酒店就是霍家的產業。
「先生。」經理上前,恭敬的行禮。
霍承煊現在名義上說是代掌霍家大權,但實際上誰都知道現在的霍家是霍承煊說了算。
他不轉正成為真正的霍家家主,不過是瞧不上霍家而已。
「受邀的人都已經到了嗎?」霍承煊詢問。
「是。」經理頭都不敢抬,因為他之前是霍家家主的人,生怕一個不注意就被霍承煊弄死。
「進去吧。」霍承煊發現下車後的宋景並沒有馬上走過來,回頭看了一眼,「景,進去了。」
宋景下車之後就看到了那個那天大廳一晃而過的背影,這人就背對著車,雙手背在身後站在距離車子三四米遠的地方。
宋景看著這個跟時宴的背影幾乎毫無區別的背影,腳步不受控制的疾步上前,一把抓住這人的手臂,強迫其側過身。
不是。
就算背影再像,這人也不是時宴。
面前的保鏢雖然擁有跟時宴毫無區別的背影,但他的面容輪廓深刻,還有一雙藍眼睛,是典型的歐洲人長相,跟時宴大相庭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