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侍衛從山道上突然而至,將兩人押住。
阮珏還好,婢女直接被侍衛踹倒,腿骨卡擦一聲折斷,她慘叫一聲,險些當場昏厥過去,卻又被劇痛疼醒過來。
阮珏看見侍衛身後走出司馬邳與衛姌,雙眼瞪地大大的,面色煞白,張大嘴,哆哆嗦嗦地喊了一聲:「……陛下。」
司馬邳冷笑問她,「你如此打扮,來這裡見何人」
阮珏想說自己帶著貢物來上香祈福,可抬起頭看見司馬邳的神情,知道他越是盛怒越是面含笑意,當著眾人面只能硬著頭皮道:「妾來上香,想招出僻靜地方休息,不知怎到了此處。」
司馬邳來到近前,看了她兩眼,忽然揮手就是一巴掌,狠狠摑在阮珏臉上,「賤人。」
阮珏倒在地上,心中僥倖粉碎,淚如雨下,哭道:「陛下誤會妾……」
司馬邳渾身冒著怒氣,命左右將人綁上,封住嘴帶走。
衛姌一直跟在後面不吭聲,看侍衛毫不留情將阮珏和婢女用粗繩綁著拖走。
阮珏羞憤欲死,從玉靈宮出去這段路上,過往的人都要多看幾眼。她從出生至今,未受過這樣的罪,更讓她害怕的是司馬邳的態度,不留半點情面,這是在心中已給她定了罪。
今日從頭至尾就是個圈套,阮珏身體發抖,如墜冰窟。
作者有話說:
第193章 一九二章 責難
侍衛面無表情, 押著兩個女子手下也毫不容情,就要經過門檻時,婢女壓到斷腿, 哀嚎一聲。阮珏猛然回神, 身體抖如篩糠,瞧著將要出玉靈宮, 想著離了此處不知會被司馬邳帶去哪裡,或許就此悄無聲息沒了性命。
阮珏哪裡還去考慮顏面,拼命掙紮起來,一頭撞在侍衛身上, 頭髮散亂,金釵掉落,她哭得涕淚縱橫,叫喊道:「妾實在冤枉,陛下……」
司馬邳面色陰得幾乎能擰出水來,怒喝:「堵上嘴。」
侍衛立刻動作,阮珏只喊了一聲就被制止, 淚如雨下, 哭得好不悽慘,周圍路過的人不少,剛才那一聲卻未聽清, 只當是富貴人家的婢女犯了錯,但見阮珏美貌狼狽,不由就多看幾眼, 議論紛紛。
司馬邳對福寶低語幾句, 福寶朝阮珏方向瞥了一眼, 連連點頭, 隨後就讓侍衛將阮珏和婢女押去角落,他立刻去找了知觀,不一會兒就有道童來領路,帶著他們去了一處偏僻院子,施禮過後便匆匆離去。
院中有個花廳,還有兩間廂房,福寶推門進去看了看,內外打掃的乾淨,請司馬邳先進去坐,又讓守院子的僕從去倒水燒茶。他見司馬邳沉著臉,小心翼翼試探道:「可是要將阮氏帶過來」
福寶猜測,陛下改了主意,要在此地審阮氏,一則因為才繼位不久,無論去琅琊王府或是宮中,有損顏面。二則因為牽連到了謝宣,阮氏死不足惜,謝宣卻必須慎重對待。
他腦中想了不少,臉上卻分毫不露,只聽司馬邳冷聲道:「叫衛琮進來。」
福寶躬身離開屋子,出來一看,只見衛姌站在院裡,目光悠遠,似在看著遠處,便招呼道:「衛小郎君。」喊了兩聲,衛姌才反應過來,走了過來。
福寶道:「陛下請你進去。」
衛姌方才路上一言不發,自知今日之事太過湊巧,司馬邳起疑是必然。只是她也別無選擇,國喪已過,阮珏不久就要進宮,宮闈隔絕,想要再算計她就難了,為此衛姌不得不冒險。後果她已想過,若是司馬邳惡了她,就此離開建康,結果也不算太差。
如此想著,衛姌臉色平靜,對福寶點了點頭,就要往裡走。
福寶稍有猶豫,輕若蚊吟地說了一句,「陛下是個念舊之人。」
衛姌腳步微微一頓,推門走了進去,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