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姌暗自回想前世,算算日子,司馬邳繼位應在歲末,還有大半年的時間。這其中發生什麼事卻是她前世也不能得知的。
只是她奇怪地看了眼桓啟,道:「只有那三姓盯著」
桓啟低笑出聲,「那三家的根基全在朝堂和宮中,不容疏忽,桓家雖然也關心,但實在插不上手,只能聽天由命了。」
衛姌嗤之以鼻,桓氏如今羽翼已豐,分明是任誰坐上那個位置都沒有差別。她正要說什麼。
桓啟張臂攬住了她,聲音低沉道:「時局將亂,你扮做郎君萬一不小心攪和進去就麻煩了。趁著這個機會恢復身份,謝家既然有意與羊氏結親,就不會揪著你這件事不放,回頭說不得還要寫篇文章,說你代兄照看寡母,才華過人,為你揚名,將婚約之事徹底揭過。你雖扮做男裝,卻並未為官,稍作轉圜還是一樁美談。到時你的聲名不會遜於謝家那幾個才女,如何,這安排可好」
衛姌聽他說的,就知他心裡已經全盤算好了,以桓啟如今的身份地位,要安排這樣的事卻確實並不難。
她還思索著,桓啟垂著眼,將她從頭看到下巴,剛才喝的酒似乎漸漸在身體被催發出來,鼻間一股若有若無的幽香,他貼近衛姌耳側,更覺得那股香味怡人。
「如何」桓啟微微眯著眼,目光也有些迷醉,追著問衛姌一個答案。
衛姌當然不覺得如何,他有謀劃,她也有自己的主意,但當著桓啟的面,她還不敢表露出來,輕聲道:「不需要特意揚名。」
桓啟聽了卻是笑,道:「傻話,有名為何不要,你以稚齡定品,不也為了名為何現在卻不要了」
衛姌道:「男子的名能換官位銀錢,女子的名除了好聽些,還能換什麼實在的」
桓啟不假思索道:「當然還有婚事。」
衛姌幾不可聞地哼了聲。
桓啟說到婚事時自己倒是先怔了一下,隨即心口一陣發熱,心想司馬引萱說什麼都不能娶,不說家世身份,只她那種豪放性子,後院不得安寧不說,還惹一身騷。反正他總要娶妻,為何不娶一個自己喜歡的,朝夕相對也順心暢意。
若是衛姌在正房等他,桓啟想到此處,整個身體都熱了起來。他甚至把桓沖那番妻家是助力的話全扔到了腦後。
他摟得更緊了些。衛姌頓時又緊張起來,他身上一股酒氣和濃烈的男子氣味,懷抱也火熱,壓迫感十足。她剛才裝的一副知命柔順的模樣,全是為了讓他安心鬆懈。可如今他貼得這麼近,衛姌難以強裝鎮定,本能地慌張起來。
「二哥。」衛姌要起身。
桓啟拉著衛姌的手將她拉進懷裡,當她是女兒家的害羞害怕,聲音溫和道:「別怕,我的小玉度,二哥不會傷你。」
衛姌哪裡比得上他的力氣,掙紮了兩下,卻被他困在身下。
「我如今還是你兄弟,你想叫所有人看輕我不成。」衛姌紅著眼咬著牙道。
「誰敢看輕你,」桓啟酒意上湧,眼底也瀰漫著血絲,看起來更霸道野蠻了,「我宰了他。」
衛姌還要說什麼,他已經低頭親吻過來。
唇舌接觸,桓啟心頭狂喜,衛姌柔順姿態讓他心滿意足,品嘗的甜美更讓他感覺銷魂蝕骨。他追逐著她的舌,身體裡某一處彷彿炙熱燃燒著,緊繃的甚至有些生疼。
這個女孩兒是他選的妻,在她還扮做郎君的時候桓啟就上了心。他心底甚至隱隱覺得,幸虧曾是兄弟,讓他有了近身的機會,如非如此,他如何能把人留在身邊。
等待的時間太久,得償所願的這一刻,他肆意放縱,即使衛姌咬破了他的舌頭,卻只是激出他身體裡更兇悍的勁,細密的親吻不斷落在她的臉上頸側。
作者有話說:
來晚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