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野伸手就把燈電源關了。
「現在看不見了。」
然後,陳擇感覺到周身被一股強烈的暖意包裹,向野的嘴唇摩擦著他頸側的面板。
夏夜的涼風吹在帳篷上發出呼呼的聲響。
而小小的帳篷裡,幾乎熱到人難耐。
陳擇幾乎毫無還手之力,上半身軟成了一灘泥。直到向野的手指鑽進他的襯衫下擺,陳擇冷不丁顫抖了一下。
「你緊張?」向野感受到了他的顫慄。
陳擇咬著牙輕聲說:「真的不行,會有人進來。」
帳篷的隔音很差,陳擇還能聽到不遠處同事們玩鬧的聲音。
他整個人被按在向野的懷抱裡,無法動彈,無法反抗。向野似乎完全沒有聽懂他的話,手指在他的腰側摩挲,似乎準備繼續攻城略地。
帳篷裡只剩下窸窸窣窣的聲音。就在兩人快要滑向深淵的前一刻。
有人拉動了帳篷的門簾,嘩啦——
陳擇的心跳猛地加速,立刻用力把向野推開,火速扣上了襯衫釦子。
所幸,帳篷的門簾很厚重,外面那人花了一點時間才拉開。
「總監,剛剛買的滅蚊燈,你需要……」季然手機亮著燈,一抬頭就看到了帳篷裡的向野。
「你在這幹嘛?」季然眼睛一下瞪大了。
向野說話都有些不利索:「我……替總監趕蚊子。」
陳擇坐在旁邊聽他胡扯,無語到了極點。
季然的臉色變得有些古怪。
三人之間沉默了好幾秒。
陳擇咳嗽了兩聲:「給我吧,謝謝。」然後伸手接過季然手裡的滅蚊燈。
陳擇悄悄理好衣服,耳廓的粉紅色也逐漸褪去。
冷靜下來後,陳擇總覺得哪裡不對勁。是不是他太慣著向野了,這才在一起多久,就開始蹬鼻子上臉。
陳擇心裡的控制慾開始作祟。不能讓他繼續這麼無法無天了。
季然退出帳篷前想到了什麼,轉過頭問了兩人一句:「我們在組狼人殺局,還差兩個人。總監你們要來麼?」
「行啊。」陳擇點了點頭。
向野只能跟著陳擇起身,走出了帳篷。
深夜的涼風一吹,腦袋比屁股還涼。
陳擇剛到走出去兩步,手機就震動了幾下,開啟一看,是顧家和的訊息。
一共三條未讀。
最上面是一張照片:一隻被棉花被掏出來的公仔,看起來極其可憐。
下面是兩行文字。
「我想到解決方法了。」
「明天去把泰迪閹了。」
陳擇歪了下腦袋,看了一眼走在前面的向野。
然後他給顧家和回了一條:「你這也太粗暴了。」
夜晚的水庫安靜極了,今天天氣好,晚上的星空尤其清晰。
一群人圍坐在一起,等著陳擇和向野的加入。
「總監你以前玩過嗎?」季然有些擔心,轉頭問道。
「上大學玩過幾次。」陳擇點了點頭。
今天玩的是九人屠邊局。小劉坐在最外側當法官。
向野端了張椅子坐到了陳擇旁邊。季然是7號,陳擇和向野拿了8號和9號。
很快所有人都拿到了卡牌,陳擇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身份,臉上沒什麼表情。
「天黑請閉眼。」
狼人睜眼互認身份,刀人。
一套流程走完。
「天亮了。昨晚9號玩家死了。」
向野又看了一眼自己的牌,他可是預言家!他什麼都沒做啊,怎麼就死了?
這把誰是狼,刀人這麼準。第一晚就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