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的令牌拿了出來,放在了一旁的桌面上。
素荷抬頭,看到了那隻令牌,眼中閃現一絲驚慌,但很快又恢復了往日的鎮定。她依舊一言不發的地跪著,看向令牌的目光也漸漸垂了下來。
岑思卿知道素荷有心隱瞞,定不會輕易開口。他繼續在書房內緩步踱行,語調平靜地說道:“衛凌峰曾告訴過我,他遺失令牌的那晚只見過三個人。一個是西陵家的信使,一個是我,再有,便是一個神秘的黑衣人。”
話到此處,岑思卿故意停頓了一下。他見素荷仍然不為所動,便又繼續道:“想必,拿到這令牌的定不是西陵家的信使,否則,三哥今日不會如此輕易地將它交還給我。如此想來,那便只有那個神秘的黑衣人了。素荷姑姑以為呢?”
素荷聽到岑思卿問話,她頷首道:“奴婢愚鈍,不敢質疑殿下的推斷。”
岑思卿冷笑一聲,說道:“不急,姑姑且聽我慢慢說完。”他繼續在屋內緩緩一邊踱步,一邊用平靜地語氣道:“聽衛凌峰說,那個神秘的黑衣人不似宮中侍衛,身著夜行服,頭帶上有一個不尋常的刺繡圖案,身手也遠勝於他。但此人,非但沒有傷害他的意思,還及時出手救他於危難之中,想來甚是蹊蹺。”
書房內,隨著岑思卿語畢,陷入了一陣沉默中。
“姑姑在宮中多年,可曾聽聞過暗衛一職?”岑思卿忽然直截了當地問道。
素荷立即搖頭,答道:“不曾。”
岑思卿聽到素荷不假思索的回答,心想她必定是在撒謊。岑思卿目光鎖定在素荷身上,他再次質問道:“姑姑真的不知?”
素荷明顯有了幾分的慌張,她繼續搖頭,依舊沒有坦白的打算。
岑思卿的語氣逐漸加重,對素荷的質問也顯得更加逼迫。他知道,素荷態度堅決,如此追問下定是毫無結果。
於是,岑思卿轉而提及了素荷去宮門口拿信之事。他將自己的所知和疑問,毫不掩飾的全盤說了出來,隨後,又有意誘導的問道:“姑姑如今應該知道,我早已將自己的腰牌給了蕭楚曦。但姑姑可還記得,衛凌峰深陷囹圄那日,我讓姑姑取來的錦盒中分明是空的,為何姑姑卻還將它交給了那衙役呢?”
素荷低頭,良久才答道:“奴婢...記不得了。”
“記不得了?”岑思卿故意譏諷道:“先前,我問姑姑十二年前之事時,當時姑姑可是不加思索的便能立刻答出,如今幾日前的事,姑姑卻說不記得了?”
素荷知道自己當時說的謊並不高明,岑思卿也定能看破。但她仍然保持沉默,對於過去發生的一切,依然不願多言。
“罷了。”岑思卿忽對素荷說道:“我知道姑姑對我並無敵意,我也並非要為難姑姑。只是,疑人不用,這個道理素荷姑姑應該是明白的。既然姑姑不想說,我也不再追問了。明日,還請姑姑收拾東西,離開我榮和宮吧。”說罷,他甩了一下衣袖,走回了書案前。
素荷聽到岑思卿要趕自己離開,她終於還是沒有沉住氣,跪著來到岑思卿的跟前,神色焦急的說道:“請殿下恕罪,素荷並非誠心欺瞞。”
然而,素荷沒有先解釋衛凌峰事情的來龍去脈,而是從頭開始講述了十二年前的事情:“十二年前,素荷確有在祭祖大典的宴席上。只不過...奴婢犯了錯,險些被罰。幸好,當時榮妃為奴婢求情,才保住了奴婢的這條命。”
“果然是你!”岑思卿看著眼前的素荷,她的臉終於與自己記憶中的那張面孔對上了。
素荷也感到意外,她並不知道岑思卿還記得那件事,那年他只有四歲。
“素荷得榮妃救助,保住一命。這麼多年來,一直想要報答此恩。”素荷說著,眼中泛起一層淚光:“所以,當得知榮和宮需要掌事宮女時,奴婢便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