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通紅的眼眶不同,金玉凌人的表情非常堅定,目光炯炯有神,彎彎的嘴角帶著堅毅的弧度。
白易的心又怦怦的跳了起來,不禁問道:“什麼事?”
“你敢不敢帶我走?”
白易怔住了,一時懷疑是不是自己聽錯了。
一旁的熊原突然發話,他顯得非常激動,緊握兩個拳頭。“公主,私奔是不行的!”
“你給我閉嘴!”金玉凌人衝他大叫。
回過頭,面對她的眼神,白易垂下了眼睛。她向前走一步,他向後退一步。
白易正不知如何是好,這時忽然響起一個聲音,來自身後。
是喜郞,他呼喊金玉凌人的名字,似乎有事找她。
金玉凌人走過白易的肩膀,擦身而過之時,她用只有他能聽到的聲音說:“開玩笑的,要是能逃走,我自己就那麼做了。”
白易如獲大赦,良久卻又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
金玉凌人看到喜郞忽然想起有很長時間沒有見到他了。
在帆揚鎮獸號上,喜郎因為之前的教訓似乎是害怕她再出什麼么蛾子,幾乎寸步不離的跟在她身邊。但是最近一段時間她卻很長時間沒有見到他了。
她腦海中最後一次見到他的畫面還停留在那次偶遇,喜郎從歌圖的房間走出,樣子有些怪怪的。
再次見到喜郎,金玉凌人見他神色一切正常,就將那天的事遺忘。
她原本以為喜郞找自己是有什麼重要的話要說,沒想到聊的全是一些無關緊要的小事,非常瑣碎,甚至還聊到了兩人小時候的事。
喜郞是在很小的時候被金玉王收養,大概只有七、八歲。由於大王子金玉言良比兩人年長許多,所以兩人在王府中除了彼此之外都沒有同齡的玩伴,因此說是兩人從小一起玩到大的也不過分。
喜郞從小就很懂事,有著同年齡不相稱的成熟。即使兩人成為了玩伴,從小一起長大,他也從來沒有做出過僭越之事。
金玉王一直對喜郎非常信任,這種信任從很小的時候開始一直維持到現在。
聊起小時候的事,喜郞笑容和藹:“公主,你還記得我的名字嗎?”
“當然了,榮喜,我怎麼會忘呢?”
喜郞笑了笑:“可是榮並不是我的姓。”
“咦?”金玉凌人一愣。有點尷尬,“是嗎?那你姓什麼?”
喜郞沒有回答,而是從口袋裡掏出一樣東西,是一個用木頭雕刻的馬。一看到這個木馬金玉凌人馬上就想起來了,這是她送給他的。
“你還留著吶?”
“當然了,這可是公主您送給我的禮物。”
“是的,還是我親手刻的呢。”金玉凌人說,“我記得是有一次你生病了,在病床上躺了好幾天,我怕你無聊,就刻了一個木馬送給你解悶。”
“不是生病了,是受傷了。”
“咦?是嗎?”
喜郞點點頭,笑眯眯的說:“那天你帶著我,趁家丁不注意偷偷從大門溜出去。然後遇到了一條狗,那狗追著我們咬,然後我攔在你身前,被咬到了……”
“是這樣嗎?”金玉凌人很驚訝,這和她記憶中的完全不一樣。
“當然,還是你拿石頭去打狗,把它惹毛了。”
金玉凌人不禁咬起手指,若有所思的說:“我記得我小時候挺乖的啊。”
喜郎將這件很小時候的事一直記到了今天,不過他卻說:“這件事我可是一直都沒有跟父王說過。”
如果真是這樣,金玉凌人內心生出一絲愧疚。因為她雖然忘記了喜郞是因為什麼事受傷,但是她卻記得雕刻那個木馬時的心態,她是故意把木馬的眼睛雕刻成了眯縫眼的。喜郞收到木馬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