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琛夾著嗓子:“誰弄倒的~就要誰來砌~”
齊向雲彎腰和泥,哄小孩似的順著蕭見琛的話往下說:“是,是,我來砌,我來砌。”
蕭見琛又將注意力轉回花酌枝身上,眼睛都委屈紅了,“枝枝~你去哪了?我怎麼找不到你。”
花酌枝抓住蕭見琛的蘭花指,用力掰直,可一鬆手,食指和小拇指又翹了起來。
“齊大哥,他……”
齊向雲頭也不抬:“後遺症。”
花酌枝不信邪,又試了一次,這次連掰都掰不回來了。
“枝枝~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蕭見琛抱著花酌枝,默默掉淚,“我現在很想哭~我覺得自己好脆弱~”
花酌枝拍拍蕭見琛的肩膀,算作安慰,“沒事的,琛哥哥,等毒性下去就好了。”
有後遺症就有後遺症吧,總比直了好。
“枝枝~要等多久啊?我不會要這樣一輩子吧?”
花酌枝想了想,上次用這蟲救人,費了約一個月的時間,蕭見琛情況還好,應該用不了太久。
他猜測道:“大概……半月?”
“那就好~”蕭見琛抹了抹淚,瞥見門外的板車時,突然將花酌枝放開。
“枝枝~你把我們的樹帶回來了~”說著,他像只燕兒一般左右擺著手,跑到板車前,捻著蘭花指把麻繩撿起來,“枝枝你歇著~人家來拉~”
花酌枝趕緊上前,幫蕭見琛將板車推進院裡後,順手將門關了,生怕別人瞧見蕭見琛這副模樣。
一截截圓木被卸在柴房門口,幹完活,蕭見琛又沒骨頭似的掛在花酌枝身上,黏糊糊撒著嬌,“枝枝~我有話要跟你說~你同我來~”
花酌枝還沒適應蕭見琛說話的語氣,他頓了一下,追問道:“說什麼?”
蕭見琛強拉硬拽著,將花酌枝拽進堂屋,門一合就開始告狀。
“枝枝~你都不知道他今日說了什麼~他說等我死了~就好好照顧你。”
說著又開始哭哭啼啼,“他是盼著我死嗎?”
花酌枝想了會兒,才明白蕭見琛口中的“他”是齊向雲。
齊向雲自小習武,很是耳清目明,蕭見琛在堂屋說的話,他站在南牆邊聽得清清楚楚。
他深深嘆了口氣,這明明是蕭見琛自己說的,怎還怪到他頭上來了?
“枝枝~你不能同他好!”
花酌枝連忙道:“我怎會同他好呢,我又不喜歡他,我喜歡的是琛哥哥,我只同琛哥哥好。”
蕭見琛得寸進尺:“那你也不能讓他叫你小花!他憑什麼叫的那樣親密?”
“……”花酌枝正猶豫,窗突然被敲響,齊向雲的聲音沿著窗縫傳進來。
“大花,牆已砌好,若沒什麼事我先走了。”
花酌枝:“……”
蕭見琛聲嘶力竭:“也不能叫大花!”
“齊大哥!”花酌枝從蕭見琛腿上站起來,“我有話同你說,你且等等!”
“不行!”屋裡響起淒厲一聲,把窗外的齊向雲嚇了一跳,緊接著是哭天喊地,“枝枝!你不能同他走!你方才答應我的!你只喜歡我!”
“哎呀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