琛往牢裡一丟,又掉頭去接走到半路的花酌枝。
這一番折騰,竟就這麼折騰去一天的時間,嬌嬌將花酌枝送去祭司殿四層的軟榻上,一直等到子時,才等來今夜的月華。
光粒飛速沒入花酌枝的身體,使得面板漸漸充盈,四肢也來了力氣,他側過身去,拽過自己的辮子看了眼,一頭長髮已從花白變得烏黑濃密。
“嬌嬌。”他坐起身,喚了聲大蟒。
大蟒立刻上前,將腦袋蹭進花酌枝掌心中。
“嬌嬌,別擔心。”
因那口濁血,花酌枝雖已恢復,但臉色仍舊蒼白。
而他也早已習慣了,小時候還承擔不起借運時的壽命消耗,每每都要在床上躺個幾天,而現在,他只需躺一夜便能恢復大概。
“嘶……”嬌嬌像是受了委屈,一頭栽進花酌枝懷中。
花酌枝一愣,眸子彎起,憐愛地摸了摸大蟒叫蕭見琛拍過的地方,“他如今已經不怕你了,竟還敢打你,過幾日我幫你打回去。”
一人一寵聊了會兒,天矇矇亮時,花酌枝終於完全恢復。
樓梯處傳來響動,花酌枝轉頭看去,沈碎溪拖著幾個大包袱走了上來。
“那小皇子應該馬上就來接你,你身體如—”
一聽蕭見琛馬上就到,花酌枝直接從床上蹦了下來。
沈碎溪:“……”
看樣子沒什麼事。
“他出門了?”
“嗯,人剛逃出去,那邊便來報信了。”
花酌枝趕緊把身上的衣裳脫了,自言自語道:“我得換身衣裳,碎溪,你快給我拿一件乾淨的。”
沈碎溪無奈,將衣裳拿出來遞過去。
花酌枝剛將衣裳換好,便聽見樓下傳來蕭見琛的小聲呼喊,“枝枝!枝枝!”
沈碎溪扯扯嘴角,像是嘲笑,“這樣光明正大喊人,他怎麼想的?腦子是不是有坑?”
花酌枝沒在意沈碎溪的話,他從四層扒頭看去,雀躍著揮了揮手,喊道:“琛哥哥!”
“枝枝?”蕭見琛本是朝著二層喊的,瞧見花酌枝出現在四層時一愣,而後出離憤怒:“枝枝!你可是叫他關起來了?”
花酌枝二話不說,把自己的包袱往下一丟。
“噗噗”幾聲,腳邊多了幾個包袱,蕭見琛掃了一眼,疑惑不解抬頭看去,“枝枝,這是——”
再看花酌枝,人已經從四層爬了出來。
“枝枝!”蕭見琛連忙伸手去接,可沒想到花酌枝身手矯健,竟就這麼一點點爬了下來。
爬到二層時,花酌枝往下看去,“琛哥哥,接我一下。”
蕭見琛早就做好準備,在花酌枝放手那一刻上前,將人穩穩接住。
“枝枝,我們先走,有話路上說!”說完,蕭見琛俯身撿起地上的包袱,往肩上一甩,險些被包袱的重量壓倒下去。
他勉強直起身子,“枝枝,你都是帶了些什麼?”
怎麼這麼沉。
花酌枝抿嘴一笑,“都是有用的東西。”
各種春宮冊子,他們前幾日讀過的淫書,一本不落,全帶上了。
蕭見琛不疑有他,他握住花酌枝的手,“枝枝,怕不怕?”
花酌枝堅定搖頭,“不怕,有琛哥哥在,去哪都好。”
“好!”
此時天邊微曦,柔和光線中,有兩人正在向前狂奔,跑著跑著,花酌枝回頭看去,祭司殿四層,沈碎溪正目送他們離開。
花酌枝露出一個明媚的笑,朝沈碎溪揮揮手,而後隱入晨光中。
【作者有話說】
傻狗帶老婆私奔了!
也快憋到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