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能僥倖混進雙劍門,是最好不過。”
花酌枝點點頭,又擔心起小泮村,“那村子裡……”
“村子裡一直有我的人蹲守,不會出事的,況且他們只有六個人,不會再打草驚蛇,我們就在此等雙劍門的人來,你最近也不要搬去旁的地方,以免他們找不到。”
流雲教同雙劍門的恩怨,他齊向雲同馮守業的恩怨,就趁這個機會做個了結!
“好。”花酌枝將蕭見琛攬進懷中,一邊拍打安慰,一邊同齊向雲說話,“那我就回村子去,等他們來。”
“小花,你……”齊向雲說出口才想起蕭見琛的警告,他乾咳一聲,把“小花”咽回去,“那什麼,你會不會覺得,我將你當做誘餌,引他們上鉤?”
“怎麼會?”花酌枝笑笑,“他們是衝我來的,齊大哥這是幫我,再說了,有天神燈在,我們無需擔心。”
提及天神燈,蕭見琛哭聲頓了一下,突然想起天神祭祀那天。
天神祭祀這樣重要的事,大祭司從頭到尾沒有露面,反倒是花酌枝將天神燈送去了神殿。
南疆眾人尚且不能隨便進入的神殿,花酌枝卻能進,他蕭見琛卻能進。
他是以祭司夫人的身份進山的,那花酌枝呢?
“齊大哥,我同琛哥哥今日就回村去,這趟出來沒帶東西,還要借齊大哥的刀劍一用。”
齊向雲連聲答應:“好好,我待會兒便差人準備,直接給你送去村中。”
兩人在茶樓聽完羅映雪的故事,又去西市玩了一圈,包了幾包點心,這才準備回去。
“這包給狗娃子,這麼久沒吃點心,他準是嘴饞了,這包叫花大姐拿去分分。”
花酌枝分好點心,從挎包中取出剛買的耳墜子,遞給正在趕車的蕭見琛,“琛哥哥,幫我換上這個。”
蕭見琛看著掌心中已經有些發黑的銀墜子,又瞅了瞅花酌枝耳朵上明亮發光的玉墜子,問道:“為何要換?你那墜子怎麼了?”
花酌枝赧然一笑,“那日碰到花大姐,她同我說,在村裡戴這樣的墜子太過招搖了,問我還有沒有旁的墜子,以免遭人口舌。”
也不知那句話惹得蕭見琛不快,他手往外使勁一揮,那黑乎乎的銀墜子便叫他丟到路旁一人高的雜草中,許是再也找不回來了。
“不換,就戴著玉墜子。”蕭見琛同自己生悶氣,態度強硬道:“招搖便招搖,誰敢指點一二?明日再換個更大更亮的戴,往後每日換一個,不夠換了我再給你打,你戴就是。”
花酌枝抿嘴偷笑,從背後抱住蕭見琛,“花大姐也是為我好,不過琛哥哥對我最好了。”
他們坐在馬車邊緣,蕭見琛生怕花酌枝不慎掉下去,抬手緊緊扶住,實則心裡全是那耳墜子。
大祭司也戴耳墜子,但他早已不記得大祭司的耳墜子長什麼樣了,可是南疆幾乎人人都戴耳墜子,這再尋常不過。
他快要被花酌枝折磨瘋了,他必須找個辦法,證明花酌枝同大祭司並不是同一個人。
前一日花酌枝剛剛拿天神燈保證過,沒曾想第二日齊向雲便找上門來,他神色匆匆,進屋後轉了一圈,先是問起蕭見琛:“小蕭呢?”
花酌枝正在補衣裳,他擱下針線,起身將門關了,“琛哥哥說要給我做件兔皮褥子,於是便同李二哥上山打兔子去了,齊大哥,可是有什麼急事?”
“那就好,我有件事要同你說,又怕小蕭聽見。”齊向雲挨個窗前檢查一遍,回過頭來,愁容滿面,“出事了。”
“什麼事?”
“前日流雲教與雙劍門交手,竟然敗了!”
“敗了?”花酌枝一驚,聲音大了許多,“怎麼可能?自天神燈點起,流雲教未曾敗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