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嚴肅看向王文才,“我有一件事要你幫忙,千萬不能叫別人知道。”
王文才神色一凜,小聲回道:“祭司大人請說。”
花酌枝微微一笑,“過幾天我要出一趟遠門,你去幫我準備一輛馬車,這件事你自己去辦,不要麻煩祁爺和其他長老們。”
“……”王文才怔了一瞬,反應過來後唰地瞪大眼睛。
哪裡是要出遠門?分明是又要瞞著所有人逃跑!還找了個這麼冠冕堂皇的理由!
“大人,我我我……我不敢啊!你還是找別人吧!”
說完轉身就跑,連告狀的事都忘到了腦後。
望著王文才慌不擇路逃跑的背影,花酌枝撅起嘴,有些苦惱,小聲嘆了口氣。
入夜,四人在蕭見琛的小樓碰面,商討如何去流雲教的事。
沈碎溪聽了解釋,舉手打斷花酌枝,“你跟小皇子去流雲教,找我跟陸繁做什麼?”
花酌枝毫不掩飾自己想拿沈碎溪當工具人的想法:“若你也跟著,祁爺說不定就同意了。”
沈碎溪撇撇嘴,沒拒絕也沒答應,跑去窗前坐著看星星。
這時陸繁磨磨蹭蹭湊上前,用苗疆話喊了聲“碎溪”。
沈碎溪有些意外,他轉頭看去,莫名笑了一下,“學了一天,就學會個名字?”
見沈碎溪笑了,陸繁挺直腰板,臉色認真,一字一頓道:“碎溪,你能不能幫我也繡個名字?”
沈碎溪:“……”
笑容僵硬片刻,他輕啟雙唇,說了一個字。
陸繁學完那句話後還纏著王文才打問了“能”和“不能”,按照他的邏輯,沈碎溪要麼回一句“能”,要麼回一句“不能”,可他卻聽到一個完全陌生的發音。
他傻眼,轉頭望向花酌枝,眼中帶著求助的意味,“碎溪是答應了還是沒答應?”
花酌枝眼帶憐憫看他一眼,道:“他說……滾。”
陸繁:“……”
花酌枝說完,蕭見琛突然呲起牙,又趕緊憋回去,他拍拍自己胸前不存在的塵土,不走心地安慰道:“別難過啊,陸繁。”
陸繁瞥了眼蕭見琛胸口處的五彩名字,但並不氣餒,反倒鬥志滿滿拍了拍自己的胸膛,“殿下,總有一天,我這裡,也會繡著自己的名字。”
“碎溪。”花酌枝起身走到窗前,雙手托腮撐在窗臺上,“同我們一起去吧。”
沈碎溪疑惑:“齊教主剛走,你就要追著他往流雲教去,你們之間到底有什麼事?前幾日他走的時候,你為什麼不同他一起?那時豈不是光明正大,省的現在還要找萬般藉口。”
“是流雲教的天神燈出了問題……”說到這裡,花酌枝看了眼蕭見琛,解釋道:“流雲教天神燈無法點燃,可齊大哥卻不說到底出了什麼事,琛哥哥便說等齊大哥回去,我們偷偷上門探查一番。”
“偷偷上門?”沈碎溪緩緩搖頭,“流雲教同南疆關係密切,幾乎全教人都認識你,你只要在山下鎮子一露面,齊向雲就會立刻收到訊息。”
花酌枝嫣然一笑,“這個問題琛哥哥早就解決了,我們現在商量的,就是找個辦法,不驚動祁爺和長老們,從南疆跑出去。”
“難。”沈碎溪評價道:“一旦發現你不在祭司殿,祁爺必定會帶南疆所有人追上去,到時候你去哪,南疆的寨子就落在哪。”
花酌枝抿抿嘴角,一時沒了主意,只好又看向蕭見琛那邊。
蕭見琛正在眉飛色舞同陸繁交代這幾日的行程:“我們從南疆出去後,便一路北上去中原,我已給大哥寄信,到時大燕去流雲教送織雲錦的車隊在鎮子外等我們,我們喬裝打扮,隨車隊一起上山,悄無聲息摸進流雲教,好好查探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