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說到這裡,他又抬頭看了眼頭頂覆海。
天神不願借運嗎?
那……為何不願?
“管他幹了什麼。”蕭見琛等不及,“噌”地一下站起來,“看我的!”
他在大殿裡轉了一圈,再回來時手中舉了個燭臺。
“琛哥哥做什麼?”花酌枝沒能攔住,蕭見琛一伸手,燭臺觸到天神燈燈芯,“撲”地一聲,天神燈沒能點燃,連燭臺都滅了。
兩人皆是一怔。
半晌,蕭見琛搖頭嘆息:“完了,完了……這齊向雲指不定做了什麼天理難容的事,枝枝,你也莫要給他點天神燈了,直接將他趕出去算了。”
反了
花酌枝拿過蕭見琛手中那盞普通燭臺,神色茫然,“我……我去問問齊大哥,他是否有什麼事瞞著我。”
“你就這麼直接問他?”蕭見琛把他攔住,“他瘋了才告訴你他做了什麼!”
花酌枝朝蕭見琛看去,眼神懵懂,“琛哥哥什麼意思?”
“嘖。”蕭見琛一拽褲子蹲在花酌枝面前,“流雲教的天神燈無法點燃,一定是齊向雲出了問題,對不對?”
花酌枝點點頭。
蕭見琛繼續道:“但我們一路走來,齊向雲都沒有向你透露半分,你現在去問他 ,他自然不會承認。”
花酌枝點點頭,搖搖頭,又點點頭。
蕭見琛:“……”
花酌枝連忙解釋:“我覺得琛哥哥說的對,可我又覺得齊大哥不會做那種事,但……但如今天神燈無法點燃,我又不確定了。”
“這好辦。”蕭見琛轉頭,又取來一盞燭臺,“你把這盞給他看一眼,就說已經點好了,再當著他的面,把燈送去神殿,以後的事就不必管了。”
“那齊大哥若是問起為何沒用——”
“那就回他不知道,反正燈已經幫他點了,也已經送去神殿,他又不知道神殿位置,還要我們怎樣?”
蕭見琛一心認定齊向雲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又生怕花酌枝為流雲教之事浪費精力消磨壽命,於是不停勸說。
“可我……”
正猶豫著,祭司殿大門發出一聲巨響,蕭見琛同花酌枝同時轉頭看去,只見沈碎溪站在陰影中,看不清具體面容,只能看見他衣裳鬆鬆垮垮掛在身上,上頭全是被人抓破的窟窿。
沈碎溪往前一步,順勢將手中的東西拖進來,往地上一丟。
屋內兩人這才發現,那像破布麻袋一樣被沈碎溪拎在手中的,竟是一絲不掛的陸繁。
花酌枝:“……”
蕭見琛:“!!!”
他一個大鵬展翅擋在花酌枝前面,確保花酌枝看不見後,這才想起關心陸繁。
“陸繁!你死了沒!”
“……”陸繁支起腦袋,露出一張青紫的臉,“殿下,還沒……”
蕭見琛一個人顧不了兩頭,他只得繼續朝那邊大喊:“沒死就起來穿好衣裳!”
陸繁脖頸一軟,重新趴回去。
沈碎溪扯起嘴角輕蔑一笑,不知從哪找出一個破舊麻袋,勉強蓋在陸繁身上。
“他給我下了蠱。”他朝花酌枝走去,腳步踉蹌,頸間像被痧板刮過一般,全是深紅透紫的印子。
說完,他雙腿一軟,直直跪倒在花酌枝面前。
花酌枝連忙將沈碎溪扶起來,“你沒事吧?”
沈碎溪搖搖頭,“其中有一道合歡蠱,可我記得合歡蠱只有你這裡才有。”
“是隻有我這裡才有。”花酌枝看看陸繁,又看看蕭見琛,疑道:“他是怎麼拿到的?”
沈碎溪死死抓住花酌枝的衣袖,指尖泛白,“先別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