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然被竇亭樾點出心裡的想法,江晚臉上表情有點侷促。
她往回找補著,解釋:「沒有說你浪蕩的意思。」
「不堪」兩個字實在有點太不堪,江晚磕巴了一下,猶豫著沒講出來。
話音落,對面沙發的男人起了身。
江晚隨著動了下的身影抬眼看過去。
竇亭樾從牆邊衣架上摘了江晚的大衣,走過來,溫和笑道:「不管是不是『走心』的情侶,午飯該吃還是要吃。」
按約定和竇亭樾吃了午飯,下午又看了電影。
竇亭樾公司旗下私人的影廳,一連看了兩場,從影廳出來時,江晚眼睛酸得有點想打哈欠。
竇亭樾笑了笑,把手臂上搭的衣服遞給她:「不想看了說就可以,又不是什麼必須要做的任務,少一分鐘都不行。」
江晚雙手接過外套,點點頭。
性格使然,很多時候她都聽話得不太會「投機取巧」。
是那種上學時,會把老師的話當聖旨完成的學生。
循規蹈矩得要死。
和竇亭樾一起從樓裡出來時,聽到他說:「等會兒吃飯還有我表姐和你哥,介意嗎?」
江晚繞圍巾的手停了停:「我哥?」
竇亭樾接過助理遞來的車鑰匙,忽略了為什麼江晚這句話裡只提了裴行初。
「家裡催南漪跟他見面,我姐正好饞御香亭的點心,想跟我們一起。」
江晚短暫地發怔後搖頭。
「不介意。」
就是又要不尷不尬地吃一頓飯。
好不容易從家裡避了出去,沒想到還是要和裴行初同一桌坐。
江晚跟在竇亭樾身後往車的方向走,不自覺地輕嘆氣。
等會兒還有南漪和竇亭樾在。
真的有夠混亂的,這個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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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兩人看電影的地方到御香亭驅車半個小時。
他們到的時候南漪已經到了。
竇亭樾下車,看到站在門口的女人:「怎麼就你自己,裴行初呢?」
南漪正低頭跟自己那個前夫發訊息,聞聲隨口答了句:「他說他等會兒到。」
女人一身黑色大衣,漂亮精緻。
江晚走上前,禮貌地喊了聲:「南漪姐姐。」
南漪今年二十七,比江晚大了五歲。
聽到江晚的聲音,南漪收了手機抬手捏了下她的臉,語調驚奇:「好久不見,你怎麼又白嫩了點,去的哪家美容院保養的,說給姐姐聽聽?」
春天那會兒,因為家裡的原因,江晚和南漪在國外見過幾次。
南漪自來熟,在倫敦呆的短短半個月,叫著她出去購了好幾波物。
江晚認真答:「家裡媽媽經常去的那家,上週剛和她去過一次。」
「城東那傢俬人會所?」
南漪正從記憶裡搜尋江晚說的地方,被竇亭樾抵了背帶著往前走。
「外面太冷了,進去說。「
竇亭樾握上江晚的小臂,把還沒反應過來的她輕拽到了自己身側,示意她跟上。
御香亭的廚子做的東西好吃,脾氣也大。
兩個月開一次門,來的人非富即貴。
有錢也不一定能吃上。
進到樓裡,往右透過一條窄而長的廊道,才是內廳。
先前訂好的位置被弄錯排給了別人。
竇亭樾跟餐廳的管事協商,南漪跟了過去。
三好寶寶江晚被獨自留下來。
她覺得悶,往右幾步,去了內廳東側的陽臺。
一側木板一側琉璃的推拉門從內開啟,沁涼的風迎面撲過來,吹掉了領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