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當?吃苦受痛的那個了!?」普爾薩一口血梗在喉頭?,他不知道蘇和這是在得意什?麼。
他是塔木人,情愛觀和麗龍人還是有不同之處的,至少在床上的位置,塔木男人絕不能屈下?,和蘇和這種怕搭襟痛所?以自己來痛的高尚想法,簡直南轅北轍。
更何況,蘇和也?不看?看?那外地人的身板像小山似的厚實哪裡是會怕痛的樣?子?
普爾薩又醋又心痛,仔仔細細打量蘇和,在他脖頸上發現了一些?已?經散開的青紫淤痕,更加心疼了,「蘇和,你叫我說你什?麼好?!你——你——」
「普爾薩,這還是白天!」麗龍主眼睛睜圓,好大的膽子,怎麼敢在白天直呼他大名的,萬一走出門就倒黴怎麼辦?
「白天又怎麼了,我又不是你們麗龍人!這些?規矩,對我不頂用?!」普爾薩氣急敗壞一拍桌子,桌面上窄小的茶杯被?他大幅度的動作掀翻,裡面的熱茶潑了他一手,當?即就燙紅了。
普爾薩齜牙咧嘴,簡直就是現世報。
麗龍主扭身去找燙傷膏,說:「我剛說什?麼來著,會倒黴的,入鄉隨俗知不知道?路崢都比你懂事。」
普爾薩更疼了。
「你總提那個外地人,他怎麼不在這裡陪著你?」按理說,成為?搭襟關係後,另一方要是願意,也?可以長居麗龍主的木樓。
尤其那還是個外地人,在寨子裡又沒有自己的家人和居所?,住進麗龍主這裡,也?是理所?當?然。
這件事,蘇和倒是跟一直來他這裡避風頭?寫教案的路崢商量過,但被?拒絕了。
路教授覺得卡旭家沒什?麼不好的,他還付了房費。
但最近,是不怎麼好了。
首先是他的兩個學生,是越來越不把他這個導師放在眼裡了,現在都敢跟吉木一夥地開路崢玩笑,打聽路崢和蘇和之間的種種小故事了。
哪怕路崢的嘴比蚌殼還嚴,他們依舊從路崢讓蔣寧派人送來的休閒服和那一臺電視機,腦補了無數個纏綿悱惻的愛情同人文。
林雙在背地裡和趙徐之探討:「你看?咱們導兒,之前同床共枕表現得像個貞潔烈男一樣?,這才幾天,就徹徹底底入鄉隨俗了。」
「路導兒也?就是普通男人。」之前還堅定站在路教授這邊的趙徐之如今也?相信了『男人的劣根性』,反正從那天路崢對他不想喝草藥湯的求救避而不見起?,趙徐之的心就死了。
趙徐之是愈來愈覺得他們導兒就是紂王,那麗龍主就是妲己。
「紂王妲己也?好,周幽王褒姒也?罷,咱們導兒忙著談戀愛,就沒空管咱倆了,這不挺好?」
林雙一邊躺在矮榻上曬從窗子落進來的太陽,一邊悠哉悠哉地啃水果,這些?日子他義父忙著在那小漂亮的房子裡進進出出,他和趙徐之就處於放羊度假的狀態。
麗龍的風景很美,空氣也?清新,飯和水果也?好吃的很,有喧囂城市沒有的閒散和舒適,簡直是再?好不過的度假勝地。
林雙玩的挺開心,甚至已?經提前開始練習他報名運動會的立定跳遠。
這兩個植物系的研究生已?經完全忘記他們最開始進入這片山林是為?了什?麼了。
總之,現在的目標,是參加運動會贏得大獎的最新款手機,以及享受雨林風光,吃好喝好玩好。
趙徐之也?在林雙的攛掇下?報了個擅長的短跑。
這兩件事路崢都清楚,按理說,他應該嚴厲制止兩個學生胡鬧的行徑,這樣?只會把原本的考察無限往後拖延,耽誤太多進度。
但他卻默許了。
大概不止林雙他們有留在這裡的念頭?,路崢也?有。
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