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麼回事?好端端的,子騫怎麼又跟志逸切磋上了?」老侯夫人一開口,就把這次的衝突定義為了「切磋」。
「什麼切磋?明明就是打人!娘,這次我們大房是真的再也沒辦法退讓了。要是每次都這樣放任四弟肆意妄為,以後穆侯府幹脆也別交給大房當家,直接拱手讓給四房得了。」穆侯夫人氣得不輕,忍不住口不擇言。
「放肆!」老侯夫人猛地一喝,瞪向侯夫人,「你說的可能切實做到?」
「我,我……」侯夫人回過神,迅速冷靜下來,面色慘白一片。
她當然做不到。誰要是敢跟她搶穆侯府,她能跟人拼命。
「子騫沒有你說的那些心思。」冷冷的看著侯夫人,老侯夫人的語氣滿是責備,「有事說事,別扯些亂七八糟的。」
侯夫人抿抿嘴,不敢再隨便發火,只老老實實的回道:「四弟打人了,這總是事實吧!」
「子騫為何出手,你們自己心裡就沒點數?」老侯夫人雖然看不慣尉遲琦的所作所為,但也並不認可白月沁的舉動。
更甚至比起尉遲琦,老侯夫人更不喜歡白月沁這一次的表現。
尉遲琦針對的只是白月晚,頂多算是沒給大房留情面。可是白月沁呢?為了孃家妹妹,肆意在外面敗壞尉遲琦的名聲,損的又何嘗只是尉遲琦一個人的顏面?
如今尉遲琦可是他們穆侯府的人!尉遲琦的名聲不好聽,穆侯府就能得什麼好處?
恰恰相反,現下指不定外面多少人在等著看他們穆侯府的笑話!
就好像現下,白月沁連穆侯府內的衝突都穩不住,更何況是兜住外面那麼多的事兒?
歸根到底,過猶不及,白月沁的舉動太過火了,有能耐惹事,卻沒本事收拾爛攤子。
想到這裡,老侯夫人的心情就越發糟糕了。
侯夫人當然知道穆子騫為何動手。也正是因為知道,她才特別的惱羞成怒。
畢竟尉遲琦的壞名聲之所以傳的那麼廣,她也是出了大力氣的。
但是,侯夫人肯定不會承認自己的錯誤。沒有任何的猶豫,她就轉而看向了躲在一旁的白月沁:「你來說!」
當著老侯夫人的面,白月沁想要義正言辭的指出尉遲琦是何其的蠻橫霸道、穆子騫又是何其的恃強凌弱。
然而視線對上穆志逸憎惡的眼神,白月沁忽然就什麼也說不出口了。
「你不說,我來說。」權當白月沁的不出聲是故意推卸責任,侯夫人可不承認她是最大的主謀,連忙就揚高了嗓門,「都是你白家姐妹在外面敗壞尉遲琦的名聲,才惹來了他四叔的怒火!」
「看來你們心裡也很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老侯夫人的臉色並不是很好看,一副風雨欲來的模樣,「那你們說,這件事要怎麼處理?」
眼看所有人都在責怪她,白月沁委屈的直掉眼淚:「明明我們說的都是事實,是四嬸做錯事在先。我妹妹無緣無故沒了親事,還差點丟了性命,又何其無辜?」
「你夫君捱了打,就不無辜了?」老侯夫人不反對白月沁跟孃家親近。但如若白月沁將孃家人擺放在了穆侯府之上,她就不答應了。
老侯夫人話音還沒落地,穆志逸已經黑了臉。
白月沁意識到不對勁,慌忙扭頭去看穆志逸:「不是的,夫君。我不是這個意思。你聽我解釋……」
穆志逸卻是不想再理睬白月沁,只是閉上眼睛,看都不願再多看白月沁一眼。
他也不是沒有脾氣的。上次白月沁惹禍,他已經忍了,並沒有發難。可是白月沁呢?她絲毫不知道悔改,反而變本加厲,肆意妄為,根本沒有將他的安危放在心上。
但凡白月沁還關心他這個夫君,就不會眼睜睜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