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是副教授了,怎麼會幹出學術造假的事情呢,肯定有人嫉妒陷害。
警察同志,論文上面的每個字都是我自己打的,沒有假手於人。”
簡溯嗤笑道:“那倒有可能,畢竟你也只會打字了。”
“你是?”秦海洋把眼鏡推到額頭上,眯起近視的眼睛觀察簡溯。
“你是柏鶴眠的學生,喔,我知道了,柏鶴眠為了竊取我的研究成果,所以讓你們故意陷害我。”
簡溯拿出柏眠鶴的手稿,感慨地搖搖頭:“不愧是老教授,說起謊話來臉不紅心不跳。”
“這上面是柏鶴眠教授親筆整理的調查記錄與資料推導。筆跡為三個月前,而秦教授你的新論文光有結果沒有過程。”
“那一串數字從哪冒出來的?難不成你要說自己天賦異稟?”
秦海洋挺直腰板,想要藉此給予自己底氣:“我親自去外面做的調查,過程不重要,一時忘寫了。”
“是嗎,黎同學怎麼說您慫恿他盜取柏教授的研究成果?”
秦海洋不善地掃向黎榮,他什麼時候反水了?又告訴警察什麼了?
黎榮頂不住他的視線,故作鎮定地望向審訊室低矮的天花板。
“黎榮,陷害我對你有什麼好處,都是一個學校裡的人,你還沒畢業。”
簡溯擋住他的火力:“秦教授你別嚇唬我的師弟,他膽小沒主見,被你忽悠走上歧路。現在知錯就改,向警方坦明你的罪行。”
女警官開啟門遞上一份密封的檔案,“這是《證券導報》郵寄過來的校對書。
秦海洋教授的論文資料與柏鶴眠教授手稿資料的重合度為80%,構成抄襲罪。”
“這不可能!資料是我自己推出來的,我沒有看過柏鶴眠的手稿。”
簡溯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既然如此,你當場推導給警方看看?”
簡溯說著便向警察借A4紙和黑色簽字筆。
秦海洋舔下乾澀的雙唇,艱難地握住筆,“我……我看眼原始資料。”
“自己蒐集的東西還用看?不應該在秦大教授您的腦子裡?”
秦海洋垂頭在紙上塗塗改改,最後劃掉自己辛苦算出來的結果。
事情就差擺在眼前,“秦教授,不用算了,證據確鑿。”
簡溯轉身看向屋內的李隊長,希望他帶人重審柏教授遇襲案,很有可能那兩名青年是秦海洋安排的。
“事情都過去那麼久了,再查的話沒有意義。”院領導沉默許久,這時候插一句。
簡溯沒看他的眼睛,意有所指地說道:“包庇也是一項罪責,院長,您可想好了?”
“……”院領導背手轉過身去。
“院長!”秦海洋頓時心梗住。
接下來秦海洋再怎麼折騰都不會改變判決結果,簡溯把剩下的事情交給信任的李隊長處理,拎起包準備離開。
黎榮迫不及待地跟著起身,“師姐,那我呢?”
“各回各家唄,你想跟秦海洋留在警局過夜?”
“不不不,師姐,您就這樣放過我了?”
“念在你滑跪得迅速,饒過你這一次。”
簡溯走下樓梯,“你畢業論文的問題解決了嗎?”
“沒,一點頭緒沒有。”
“當年我有三篇開題,最後只用了一篇,等下我把文件發給你,若有感興趣的選題可以嘗試做。”
黎榮欣喜地給簡溯捶肩,“謝謝師姐,大恩大德不言謝,我以後一定孝敬您。”
“……老師在醫院裡修養,沒辦法指導你,你若有學業上的問題可以……”
黎榮搶答道:“可以找您?”
“可以找你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