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玉傑思前想後,突然他想到了市委常委,市長韓家梁,榆林縣發展鋼鐵產業不單單是榆林縣縣委的重要戰略目標,同樣也是雲落市市政府的重點抓的專案,韓家梁對鋼鐵產業的重視程度一點都不比自己低。不過他去找韓家梁還是要冒一定的風險,自己被外面的人一直都視為是吳國紅的人,要是現在去找韓市長的話,外面的人會說自己是牆頭草,左右搖擺的。一旦自己被貼上這樣的標籤,那自己以後在仕途上,肯定會十分艱難,因為沒有哪個領導會喜歡牆頭草型的幹部。
還有就是韓市長會不會接受自己,會不會對自己的目的有所懷疑,這些都是不確定的因素。甚至最壞的結果,是自己找了韓市長,韓家梁並不理會,而又被外界貼上牆頭草的標籤。
不過廣玉傑對今後自己在榆林縣的政治地位實在是不容樂觀,讓他這個一把手,委屈在趙華之下,廣玉傑實在是不願意。政治有時候就是一場賭博,沒有人敢保證這次的決定,這一次的站隊就一定是正確的。要是自己依然留在市委書記的陣營下,看起來是最保險的,吳國紅現在在雲落市也是佔據了主導地位。不過那樣的話,他這個縣委書記就沒有任何的話語權,這是廣玉傑不甘心的。
只有找到新的依靠,一個足以和吳國紅對抗的背景,自己才能擺脫趙華的陰影。廣玉傑決定賭一場,他抓起了桌上的電話,撥了一個他已經熟記於心的號碼。
電話那頭的聲音有些低沉,雖然依舊是十分的有威嚴,但是難免有那幾分的落寞。韓家梁在雲落市市長的位置上已經六年之久了。本來原市委書記耿藝錦離開的時候,韓家梁認為自己的機會降臨了,誰知道半路上殺出個程咬金,吳國紅這個中央的幹部直接空降到雲落市,而且還是個女流之輩。
讓韓家梁更加不滿的是以前耿藝錦在當市委書記的時候,自己的勢力還和耿藝錦旗鼓相當。但是自從吳國紅上任以來,他的地位就逐漸的的在降低,而現在吳國紅顯然在雲落市佔據了主導的地位。這和他當初的想法是大相徑庭的,他之前認為吳國紅一個女流之輩,又是個外來戶,自己在雲落市已經經營了五年,對付她還不是小菜一碟。韓家梁想盡快的把吳國紅擠出雲落市,即使不能把吳國紅擠出去,他韓家梁也要掌握榆林縣的主導地位。
但是他發現自己是徹底錯了,自從吳國紅上任之後,自己的每一次出招就好像打在棉花上,壓根不能使得吳國紅受到任何傷害,十分的難受。而吳國紅不禁意的一招,都是招招致命,雲落市的話語權也不聲不響的轉移到吳國紅的身上。韓家梁也知道吳國紅之所以能在雲落市這麼徺麼快的立足,另外一個很重要的因素,就是吳國紅擁有一個狗頭軍師,那就是趙華,二個人經常一唱一和。韓家梁雖然對趙華不待見,但是他不得不承受的是趙華在政治上確實是一個天才,在經濟建設方面也十分的有建樹。
廣玉傑的電話讓他有些吃驚,但也不是十分的意外。雖然廣玉傑現在是吳國紅的人,但是廣玉傑錯誤的選擇了在榆林縣,因為有趙華的存在存在,他在吳國紅的眼裡永遠只能是配角,也只配做配角。話又說回來,廣玉傑正是因為需要他去輔助趙華,才會成為吳國紅的人。可是讓廣玉傑這個縣委書記,一把手,屈身在趙華這個縣長之下,廣玉傑肯定顯得心有不甘。
“韓市長,我是榆林縣的縣委書記廣玉傑,我想光玉榆林縣的鋼鐵產業的發展情況向你彙報一下。”廣玉傑站在辦公桌前,雖然韓家梁並不在面前,但是廣玉傑還是顯得很恭敬,市長的威嚴總是油然而生的。
廣玉傑當然也是一種試探,他想看看韓家梁的反應,要是韓家梁的反應過於的冷淡的話,那就說明韓家梁對他沒有興趣。他就可以找一些一些官話來搪塞韓家梁,在政治上是不會冒什麼風險的。
韓家梁豈能不瞭解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