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一日,何蕤和宮麒雋的婚期。
樑棟提前一天在燕京跟何葉匯合,然後來到何家幫忙。
倆人雖已離婚,卻也沒人說什麼。
就連一向對樑棟不假顏色的莊蓉,再見樑棟也擠出了一絲笑容,還破天荒地主動打了個招呼。
晚上,何家男人齊聚何宗廷那屋。
何孝恩和何孝思兄弟依舊原地踏步。
妹夫韓昌明現在雖然還是燕京市常-務-副-市-長,卻因錢定邦的調離,而提前主持了市-政-府的工作,也算是個準正-部-級領導了。
何義勇現在是淮州市-委-書-記,也迎來了自己仕途的華麗轉身,隨之,在何家的地位也水漲船高。
樑棟現在是市-委-副-書-記兼縣-委-書-記,算是頂配版的副-廳-級實職了。
韓碩也不錯,在團ZY混到了副-廳。
何義秋這個不成器的小子現在也當上了鄉-黨-委-書-記。
何宗廷半躺在躺椅上,人比一個多月前又消瘦了許多,盡顯油盡燈枯之勢。
“趁著蕤丫頭……大喜的日子,好不容易……才把大家聚在一起,下次再聚這麼齊……恐怕就要等到我入土了……”何宗廷十分費力地說。
“爸,你別說這喪氣話,實在撐不住,咱就住院去。”老大何孝愚一直坐在父親身邊,緊緊握住他的手。
他沒在體制裡面浸淫,沒有多少花花心思,心裡怎麼想,嘴裡就怎麼說。
“老大……你這輩子沒當官……也是一件好事……不用有那麼多煩心事……看看老二、老三和昌明……白頭髮比你都多。老大……我再撐一段時間……等老二的事一有定論……我就去住院……老二的事兒要是定了……義勇將來也能爬得更高……”
何孝愚再不濟,也能聽懂父親話裡的意思,長嘆一口氣之後,也就不再說什麼了。
“大家既然站在這裡……就是何家人……何家不倒……就能保你們無虞……這段時間……最是關鍵……你們一定不掉以輕心……一定要團結一心……”
何孝恩見父親說得辛苦,就打斷道:“爸,你別說了,剩下的話我來說,我有沒說到的地方,您老再補充,我又說的不對的地方,您老再糾正。”
何宗廷無奈地點點頭。
“爸的意思是,昌明和孝思你們兩個也發動一下你們的關係,關鍵的時候,不要惜力。義勇和樑棟你們兩個在嶺西,嶺西蘇家雖然一向跟我們關係不錯,但還是需要你們再把這個關係穩固穩固,一定要做到萬無一失。還有嶺西嶽家,那個嶽藉受過我們何家的恩惠,按道理說應該幫我們一把的,但我們要知道一件事,這個世界上最大的變故就是人心。小棟一向跟岳家走的比較近,由你出馬,他們一定會給這個面子的。”
何孝恩的意思很明顯,在樑棟被各方拋棄的時候,唯有岳家一直力挺他,這件事他一直都感覺有些費解。
要解釋為岳家純粹是為了報恩,也實在太牽強了點兒。
不過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樑棟能穩住岳家就足夠了。
說完這些,何孝恩又安排了明天的婚禮,因為ZY有規定,所以,婚禮規模不能太大。
為了解決這個問題,舉辦婚禮的人通常都會採用化整為零的戰術,把婚禮分成主場和分場,分散到各個酒店舉行。何
當然,儀式只能在主場進行,其它分場進行現場直播。
像何家和宮家這個級別,沒有一定身份,連參加婚禮的資格都沒有。
何孝恩安排好每個人的任務之後,擺擺手叫大家離開。
不出意外,又把樑棟留了下來。
“小棟,把你留下是爺爺的意思,爺爺還是覺得你跟何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