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棟聯絡了莊蓉,回應只有冷冰冰的一句話:
“你們誰愛管誰管!”
樑棟還想說點什麼,人家早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又給何蕤打了電話,何蕤也表示愛莫能助。
樑棟無奈,只好又去了一趟何府,找到何孝恩的證件,又給李垚打了電話。
李垚很快就接聽了電話,一聽說是讓他幫忙跑何孝恩的病退手續,很爽快地就答應了下來。
樑棟在組織部兩眼一抹黑,有李垚幫忙,半天時間就跑完了所有手續。
何孝恩享受正部待遇,按道理說,即便退休了,也有自己的專車和自己的辦公室,可他都這樣了,要這些也沒有什麼用,樑棟便自作主張,幫他省去了這些安排。
樑棟這一趟燕京之行,兩個多月時間,回來之後,職務降了一級不說,還帶回來一個需要專人照顧的老頭子。
所有人都不理解他。
包括何義勇。
明明何孝恩不是在利用他,就是在算計他,而且他跟何葉也已離婚,他到底圖個啥?
有人笑話他的時候,他只是笑笑。
世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世人看不穿。
樑棟把何孝恩安置在了‘政東苑’那套房子裡。
第二天,梁秉森夫婦就過來,要把何孝恩接麻石嶺去。
樑棟拒絕了。
“爸,媽,他是何葉的爸爸,本該何葉盡的孝,我來幫她盡,跟你們沒什麼關係。”
齊紅梅心疼兒子:
“你一個大男人,上班又這麼忙,咋能有時間管他?”
“媽,你就放心吧,我會請個護工的。”樑棟回答道。
“何葉也夠狠心的,帶著三個孩子,不聲不響的就走了,不跟你說一聲也便罷了,連她自己的親老子都不要了。三個孩子,也不知道她一個人能不能照顧得過來。”齊紅梅說著,就抹起了眼淚。
“媽,你就別瞎操心了,何葉肯定是去找她媽了,孩子們不會受一點委屈的。”樑棟安慰道。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只要你給的工資夠多,什麼樣的人都能僱到。
樑棟以七千每月的工資,僱了一對兒五十多歲的夫妻,吃喝住全包,在‘政東苑’負責何孝恩的吃喝拉撒,然後就全身心投入到了工作中去。
對於樑棟來說,不當這個市委副書記也是一件好事,不用再操心市裡那一攤子,就能騰出更多精力搞槐安這一塊兒的工作。
燕京那邊發生的事,對槐安這邊來說,太過遙遠,只能成為大家茶餘飯後的談資,對樑棟的威信影響並不大。
在槐安人看來,樑棟依舊還是那個手眼能夠通天的縣委書記。
地球離了誰都一樣轉,槐安離了樑棟依舊還是那個槐安。
樑棟離開槐安這兩個月裡,槐安也沒見出現什麼大亂子,一切都在照著既定軌道,有條不紊地往前推進。
這兩個月來,槐安也發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
以前,縣裡有接待任務的時候,有時候會在教育系統請一些年輕漂亮的女教師活躍氣氛,時間久了,就形成了一種風氣。
這是一種雙向需求,縣裡去需要那些年輕漂亮的女教師去活躍氣氛,而那些年輕漂亮的女教師同樣需要一個接觸各級領導的機會。
在外人看來,當老師是一份體面又輕鬆的職業,工資穩定,又有雙休日和寒暑假。
可是,只有身在其中才能體會其中的心酸。
學校也是一個小社會,也有人情世故,不是說你只需教好自己的課就沒事了。
那些剛參加工作的年輕教師,領著最少的工資,幹著最繁重工作,還要承受領導各種指使和老同事的排擠,時間久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