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下課三四分鐘後,樑棟他們旁邊的那個教室裡走出來一個年輕的女老師,長得還挺漂亮。
樑棟攔住那個那個老師,問道:
“老師你好,不知道怎麼稱呼你?”
“你好,我姓李。”女老師回答道。
“李老師,”樑棟道,“我有個疑問,不知能不能問?”
“你是?”女老師警惕地反問道。
“我?我就是個學生家長。”
“那你的孩子在哪個班?”
“二(四)班。”
“二(四)班班主任姓什麼?”
“姓王?”
“……”
“姓張?”
“……”
“姓……”
“行了,行了,你別猜了,”女老師警惕性一直不減,撲閃著漂亮的大眼睛問,“你是記者對不對?”
“記者?”樑棟哈哈大笑,“對,我就是記者。”
女老師一聽說樑棟是記者,立刻來了精神:
“你們這次來,想採訪什麼?亂收費?教輔?補課?還是擇校費?”
樑棟搖搖頭:
“我想問的是:現在是下課時間,為什麼學生都不出來?如果這十分鐘也把學生圈養起來,那還弄這個課間十分鐘有什麼意義呢?”
“還不是渭城那邊一個小學課間發生了踩踏事故,造成了兩死十二傷的慘劇。自那以後,我們這兒就取消了課間十分鐘學生的自由活動,改為上一節課的老師多守三分鐘,下一節課的老師提前三分鐘,學生有需要的,只能去廁所。第二節課的大課間,所有老師出動,監督學生做課間操。”女老師解釋道。
樑棟越聽,眉頭皺得越緊:
“矯枉過正!”
“對對對,就是矯枉過正!我們當老師的也特別反感這種做派!”
女老師說著,好像感覺哪裡不對勁,又補了一句:
“不對,你好像不是記者!”
“何以見得?”樑棟問。
“記者身上都有一種那個……”女老師想了想道,“對,有一種那個勢利!他們搞採訪,都是為了‘利益’二字。而你沒有,我從你的眉宇間看到了四個字——憂國憂民!”
“憂國憂民?”樑棟又問。
“對,就是‘憂國憂民’!你是下來體察民情的大官,對不對?”女老師反問道。
“大官?還體察民情?”樑棟被逗樂了。
“當官的往那一站,通常都是這樣。”女老師說著,學著樑棟的樣子,單手叉腰,頭微微後仰。
她這副模樣把樑棟逗笑了。
就在這時,下一節課的老師走了過來。
也是個女老師,不過年紀略大一些。
“莫老師,男朋友?長得還挺帥,難怪你藏這麼嚴實。”年長的老師打量了樑棟,開始取笑起了那個年輕老師。
小莫老師那張白皙的小臉倏地紅了:
“郭老師,別瞎說,我都不認識人家。”
“不認識?”年長老師有些不相信地又看了樑棟幾眼,“講真,莫老師,這小夥子真心不錯,一看就是有為青年。既然人家都找上門了,你就別矜持了。記住一句話,美滿姻緣往往都是轉瞬即逝,你抓住了,就能幸福一生……”
那位老師說完莫老師,又扭頭對樑棟道:
“小夥子,小莫是我們縣一小最漂亮的老師,你要是能娶到她,也是你幾輩子修來福分。”
說完,後退兩步,朝大家擺擺手:
“你們慢慢聊,我先進教室了。”
等那位老師走進教室,小莫老師的臉兀自紅著:
“不好意思,郭老師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