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棟和嶽菲都是體制裡的人,倆人領證需要報備,根本就瞞不住。
倆人的婚事在槐安、淮州乃至渭城和燕京都掀起了不小的風波。
嶽菲雖然有些不甘心,在樑棟的堅持下,她還是同意了婚事簡辦。
說是簡辦,其實就等於沒辦,只是在淮州擺了兩大桌,把圈子裡的人請了過去,而且還提前宣告,拒絕隨禮。
兩桌人,一桌是槐安那邊的眾位常委和一些重要部門的負責人,一桌是市裡的主要領導和嶽菲在組織部的一些同事。
槐安那桌,最失落的人當數宣傳部長聶新,嶽菲的突然襲擊,讓他有些猝防不及。
這一次,他算是徹底死了心。
淮州那桌,何義勇全程不苟言笑。
樑棟這一結婚,莫連五一家連夜搬出了槐安,何義勇的謀劃也宣告破產。
他要能笑得出來,那才是出鬼了。
陸知行的心思要比何義勇更為複雜。
樑棟跟何葉離婚後,他一度以為蘇菲極有可能要投進樑棟懷抱,誰知事情竟然出現如此反轉,樑棟竟然突然跟嶽菲完婚!
這樣的話,一方面,他又看到了希望;另一方面,他又有些替蘇菲不值。
蘇菲對樑棟是什麼個心思,他心裡是一清二楚的。
樑棟和嶽菲就穿著日常服飾,攜手敬了一圈酒。
酒席進行到一半,來了一個不速之客——嶽藉。
省長親臨,所有人都站了起來。
嶽菲迎上去,親暱地挽住哥哥的胳膊,嬌嗔道:
“哥,你咋來了?”
“妹妹結婚,我這個當哥哥的咋能缺席?”嶽藉爽朗笑道。
“早知道就不跟你說了。”嶽菲又道。
嶽藉兄妹倆上前兩步,走到樑棟跟前。
嶽藉對樑棟道:
“樑棟,從今天起,嶽菲就交給你了,你可不能欺侮她,否則的話,我第一個不答應!”
還沒等樑棟開口,嶽菲搶先道:
“哥!你掃不掃興?這種場合說這樣的話?”
嶽藉裝出一副生氣的樣子:
“你這丫頭,結了婚就知道胳膊肘往外拐了是嗎?”
嶽菲鬆開嶽藉的胳膊,轉而摟住樑棟的胳膊:
“哥,我們倆現在是夫妻,這叫胳膊肘往裡拐!”
說笑間,何義勇和陸知行走了過來,邀請道:
“嶽省長,請上座。”
嶽藉沒有推辭,走到淮州那桌,服務員趕緊重新拿來一副碗筷。
嶽藉坐在了何義勇的位置,何義勇只好相應地移動到下一個位置。
這就跟某單位調走一個領導一樣,下面的人就會連鎖反應,依次遞補位置。
等大家窸窸窣窣地調整好位置,淮州那桌的下面又加了一張椅子。
下面半張桌子,坐的基本都是組織部的人,這些人級別稍低,擠一擠,也沒人有什麼怨言,反而因為能跟嶽藉同席吃飯,而感到激動。
嶽藉入席後,還未動筷,就是起身端起酒杯:
“同志們,今天是我妹妹的婚事。俗話說,好事多磨,她跟樑棟能修成正果,屬實不容易,這第一杯酒,我建議大家舉杯共飲,祝二位新人永結同心,百年好合!”
嶽藉說完,大家一同站了起來,端起杯子,跟著嶽藉,一起幹了一杯。
喝完酒,嶽藉壓了壓手,示意大家坐下。
“這第二杯酒,我單獨敬二位新人。”嶽藉說著,端著酒杯走向樑棟和嶽菲,“從今天起,你們就是一家人了,我給你們佈置一個任務,明年一年,必須要一個孩子!不許講條件,不許打折扣!”
嶽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