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棟曾跟嶽菲探討過那兩個殺手的身份,就連嶽菲也覺得,目前來說,魏家嫌疑最大。
嶺西有一個蘇家橫在那裡,錢家又不肯讓魏家直接下場分一杯羹,魏家能把魏江南安排到槐安,已經消耗掉了他們跟蘇家的大部分香火情,在錢家那裡也是花了不小的代價的。
蘇懷山那個幾乎不怎麼回家的魏夫人,跟他的夫妻關係本就名存實亡,這下子更是到了散夥的邊緣。
而錢家那邊,那也是不肯吃虧的主兒,魏家一提出這個要求,他們就獅子大開口,氣得魏樹勳逮著兒子魏晉好一頓臭罵。
這在魏晉入局後,還是第一次。
楚江就不一樣了,楚江前後幾任省委書記都是魏家的人。
柏霖更是魏晉入局後運作起來的第一個省部級領導。
在楚江,魏家的影響力,可以說堪比嶺西的蘇家。
相比之下,蘇家只是經營一個嶺西,而魏家只是把楚江當做自己的一個勢力範圍,孰高孰低就一目瞭然了。
如果樑棟遇刺身亡,誰是最大的受益人?
照著這個思路一分析,種種跡象都指向了魏家。
魏家是又有動機,又有付諸行動的實力。
然而,這會兒的燕京魏家,魏樹勳、魏湘渝、魏晉、魏東城、魏江南、魏朋等核心人物,都被召集了回來。
魏晉臉色陰沉地說:
“你們誰要是主導了這件事,就主動承認,咱們再想其它辦法。萬一要是做的不乾淨,被人家查到了身上,咱們就被動了。”
魏湘渝毫不在乎地說:
“這有什麼大不了的?咱們魏家現在有錢有人,有誰敢惹到咱們頭上?”
魏晉不滿地看了一眼自己這個大哥:
“你覺得咱們魏家比和珅家如何?他權傾朝野,最後還不是落得一杯毒酒的下場?天狂有雨,人狂有禍,我最怕的就是咱們魏家的人在外面不懂得什麼叫收斂。今天這件事,如果是在咱們魏家人做的,那還好說,如果不是咱們魏家人做的,那就麻煩了。”
“麻煩什麼?”魏湘渝問,“不就是一個樑棟嗎?你至於這麼興師動眾,把所有人都叫回來嗎?”
“愚蠢至極!”魏晉還沒吭聲,魏樹勳一拍桌子,怒道,“你能對付得了樑棟?上次咱們糾集燕京十幾個家族一同出面,也只是讓上面給了他一個不痛不癢的處分,要是把樑棟換成你魏湘渝,不判你個斬立決,我魏字倒著寫!”
“大哥,咱爸說得對,樑棟那小子沒有那麼簡單,他身後的水深著呢。那小子雖然出身卑微,但他現在就是一把刀,操刀人就連咱們也未必惹得起!”魏晉也配合著魏樹勳道。
魏樹勳威嚴地掃視一圈,擲地有聲道:
“要是誰做了這件事,趕緊承認,別耽誤時間,咱們都在,也好提前商量對策。”
“別看我,我可做不出這麼無腦的舉動,別說沒殺掉樑棟,就算殺掉了,外人第一個就會想到咱們魏家……”魏江南見爺爺看向了他,連忙否認道。
“別看我,也不是我,我跟樑棟雖然不共戴天,但還不至於無腦到這種程度,就算我要動他,也不會做得這麼明顯,何況他身邊還有一個周鵬。”魏東城也跟著否認道。
“你們真的都沒做?”魏晉又確認一遍。
“沒有!”魏東城他們幾個異口同聲道。
魏晉看向父親:
“這就麻煩了,不管做這事的人出於什麼目的,咱們都會很麻煩!”
“不是咱們做的,咱們怕個啥?”一向不怎麼發言魏湘渝今天也不知道是搭錯了哪根神經,話特別多。
“怕個啥?你告訴我,哪個家族經得住徹查?”魏晉不滿地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