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知道許鐸來自燕京,訊息靈通的也早已打聽到了他的背景。
可是,無論如何他們都沒料到,許鐸竟然會認識樑棟,而且好像還很熟的樣子。
這些人裡,知道內情的只有何義勇一個,他甚至還知道許鐸陰樑棟的那件事。
何義勇雖然名義上是樑棟的頂頭上司,對他更多的卻是忌憚。
他知道樑棟就像一隻刺蝟,你要想向他下口,不但吃不到肉,還極有可能會被扎一嘴血。
魏晉、錢定邦先後跑到槐安,想要幹什麼,別人不知道,何義勇能會不知道?
在何家爭繼承人這件事上,樑棟算不上出爾反爾,卻仍舊擺了何義勇一道,寧願選何義秋也不選何義勇,這讓何義勇頗有些敢怒而不敢言。
這段時間,何義勇也在極力拉攏樑棟,不因為別的,只因為又來了個更狠的。
姑姑一家要住進何府,而且還要求住進何宗廷那個院子,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何府是一種地位的象徵,這樣宅子根本就不能用金錢來衡量,即便你花再多錢,都不可能買得到。
何家沒落了,而韓昌明卻越發風光起來,一旦他搬進何家大院兒,早晚會把何家所有人都趕出去。
以何義勇和何義秋,就算再加上一個何蕤,也根本不可能擋得住韓昌明。
何孝愚就不說了,何孝恩現在這麼模樣,肯定是指望不上了。
還有一個何孝思,雖位居中將,卻也面臨著退休的尷尬境地。
何家是真的沒什麼人了。
何義勇不算聰明,但也不傻,他知道樑棟雖然已經跟何葉離婚,卻一直對何葉用情至深,如果對樑棟打感情牌,他是不可能不管何家的。
人就是這麼複雜,何義勇既希望許鐸來了,能牽制住樑棟,又不希望他太過強勢,一上任就把樑棟打趴下,現在的樑棟,對他們何家還有用,他還希望能拉著樑棟來對抗來勢洶洶的韓昌明呢。
現在,許鐸向樑棟示好,這讓何義勇又嫉妒又高興。
嫉妒的是樑棟搶了他這個一把手的風頭,高興的是許鐸暫時應該不會找樑棟的麻煩了。
偗長下來調研,行程都是提前規劃好的,但許鐸根本就沒按套路出牌,在聽取完何義勇的彙報之後,就提出要去槐安走一走。
他這隨口一說,就打亂了所有的行程,下面的人又有得忙了。
隨行的省政府秘書長劉琪叫苦不迭,可領導的意圖又豈是他能干涉的?
人家怎麼說,他怎麼做就是了。
第二天一大早,許鐸何義勇等人的陪同請求,只點了樑棟的名。
這也說得過去,畢竟樑棟是槐安的一把手。
雖然早就聽說過槐安的發展,可當許鐸親臨其中的時候,還是被震撼到了。
尤其是‘中有’的研發中心,就已經不能用‘震撼’兩個字來形容了。
看到這些之後,許鐸理解魏家為什麼要花那麼大代價把魏江南弄過來了。
照這個發展勢頭,別說國家級經開區了,用不了幾年,槐安就能媲美申城的浦西新區和冀北的安熊新區了。
這也讓許鐸心裡對樑棟有了新的定位。
他一直都以為樑棟是個強勁的競爭對手,現在看來,還要加上‘十分’二字。
“把競爭對手扼殺在搖籃裡,從來都是最優選項!”
錢定邦在對許鐸說這話的時候,他還沒怎麼在意,一向自負的他,以為樑棟不過是運氣好,靠著女人上位的軟飯男罷了。
現在看來,完全都不是這回事兒。
在槐安,不管是領導還是老百姓,對樑棟那都是由衷的敬仰。
哪怕是同為競爭對手的魏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