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棟心裡的苦,施茜又怎能體會得到?
見樑棟窘迫得說不出話來,施茜邀請道:
“樑棟,你這兒不是說話的地方,我知道有家茶樓,環境不錯,茶也不錯,飯菜也不錯。”
樑棟本想拒絕,轉念一想,與其糾纏不清,還不如把話說開了,便點頭答應了下來。
樑棟跟著施茜走出辦公室,伸頭跟於鑲交代一聲,便鑽進了電梯,甚至都沒正眼瞧過坐在那裡的紀綱。
這一局被樑棟打了個漂亮的翻身仗,紀綱認了。
輸了就是輸了,輸了就得有輸了的自覺。
人家給你臉色,你就得受著。
紀綱從於鑲那裡出來之後,就給曹鼎打了個電話,約他出來見一面。
好巧不巧,當他走進‘白夫人茶樓’的時候,恰好看到施茜領著樑棟鑽進了靠裡面的一個房間。
紀綱若有所悟,在外面等了一會兒,等曹鼎到了之後,指著裡面道:
“知道剛才我看見誰了嗎?”
曹鼎取笑道:
“還有心打啞謎,狀態不錯呀!”
“我看到施茜領著那小子進去了。”紀綱道。
“哪小子?”
“除了樑棟,還能有誰?”
曹鼎有些不敢相信,同時又有些惋惜地說:
“看不出來啊,那小子才來幾天,就跟施茜那小娘們兒勾搭上了。瑪德,還以為施茜是什麼貞潔烈女呢,原來也是個銀娃蕩婦!可惜讓那小子捷足先登了!”
紀綱提醒道:
“老曹,我勸你管好自己褲襠那玩意兒,施茜那小娘們兒背景不簡單,你別腥沒偷到反惹一身騷。”
曹鼎反唇相譏道:
“你們局裡的警花,哪個逃過你的魔掌了,你還好意思說我?”
紀綱見曹鼎不領情,就搖了搖頭:
“當初真該讓我們家老三把你給廢了!”
曹鼎一臉的尷尬,立馬服軟:
“你這……都是陳穀子爛麻的老黃曆了,還提它幹嘛?我那時要知道紀總就是你們家老三,就是打死我也不敢招惹姑奶奶她啊。”
倆人說著,紀綱朝服務員招招手,等服務員過來,對她道,“把我們訂的房間調一下,我們要那個包間。”
紀綱和曹鼎世這裡的常客,服務員認識他們,卻還是為難地說:
“不好意思,二位州長,那個房間已經有人預定了。”
紀綱不耐煩地說:
“這麼點兒小事,還要讓我找你們老闆嗎?誰訂了那個房間,你讓他跟我們換一下不就行了?”
服務員不敢得罪紀綱,只好先把他和曹鼎領到施茜她們隔壁房間。
等茶藝師泡好茶,退出去之後,曹鼎問紀綱:
“你把房間調到這兒,想幹什麼?難道想抓個現行?我告訴你,這一套對樑棟那小子沒用!”
“為什麼沒用?要是他真的跟施茜那小娘們兒搞上了,咱們正好藉此把他們倆的名聲都給搞臭啊?”紀綱不解地反問道。
“樑棟那小子現在是離異狀態,而施茜好像也是離異狀態,就算他們倆搞到一起了,人家也是正常的戀愛關係,憑這個怎麼可能搞臭他們的名聲?”曹鼎回答道。
“那你說咱們該怎麼辦?總不能就這麼一直被樑棟牽著鼻子走吧?這裡可是在咱們經營多年的景川!”紀綱說著,重重地拍了拍桌子。
“你別急,既然已經證明那小子不識相,接下來想對付他還不容易?大不了咱們再設計一次意外,讓他也葬身蘭倉江,屍骨無存!”曹鼎陰笑著對紀綱道。
“可我怕這次的事情搞砸了,我們家老三會遷怒到我頭上。”紀綱擔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