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如戲,全靠演技。
有藍彩雲幫忙打掩護,樑棟來者不拒,遇到主動加碼的,還會回敬兩杯。
敬酒環節結束後,他總共也就喝了三四兩,卻裝作醉得很厲害的樣子,那演技,堪稱神級!
每到這個時候,藍彩雲都會掩嘴輕笑,而樑棟則微微點頭,表示領情。
樑棟記得很清楚,十二位常委中,到他這裡敬完三杯,又找各種理由加碼的有政法委書記弓鳴宇、常務副州長王漢昌和常委副州長賀慶魁。
樑棟是上級,他們是下級,官場酒局規矩,下級敬上級,要看上級有沒有主動喝酒的意願,而今天這個酒局本身就帶有給樑棟接風洗塵的意思,一群人輪番轟炸,無論如何都有些說不過去。
不用猜都知道,這三個常委肯定是有人授意。
從這個角度考慮,樑棟大概能猜到他們應該是曹鼎的盟友。
其餘常委,除了施茜坐在那裡一直沒動,其他人,皆表現得中規中矩。
待大家都歸位落座之後,一直沒怎麼說話的曹鼎站了起來,舉杯道:
“大家都敬完了,我提議咱們共飲一杯!”
曹鼎說完,所有人包括施茜,都站了起來,一同舉起了杯子。
曹鼎環視一週,看到施茜端的是茶杯,就開口道:
“施部長,今天這頓飯是為梁書記接風洗塵,大家齊聚一堂,其樂融融,唯獨你一人搞特殊,是不是有些不給梁書記面子?”
這傢伙拱火的本領很不錯,一句話把施茜這個從不買他賬的女人推到了樑棟的對立面。
“面子不是別人給的,是自己掙的!”
施茜冷冷地說了一句,也不知是在說樑棟,還是在說曹鼎,說不定也可能同時囊括了他們兩個人。
施茜說完,喝了一口茶,在大家異樣的目光中,我行我素地坐了回去。
秘書長就是個和稀泥的角色,宗斯年見場面有些不好收拾,就微笑著緩解氣氛:
“女人嘛,咱們要理解,每個月總有那麼幾天……”
宗斯年本是一番好意,沒想到卻惹到了曹鼎,不陰不陽地問了一句:
“宗秘書長,你怎麼搞得這麼清楚?”
宗斯年鬧了個大臉紅,不知該如何接話。
施茜突然站起來,冷著臉,不疾不徐地說:
“曹州長,你也一把年紀了,說話要留點口德!”
說完,一轉身,掂起掛在椅背上的包包,快步走了出去。
“你們這群糙男人啊!”
藍彩鈺指著一群常委,感嘆一句,然後追了出去。
樑棟對大家還不甚瞭解,便冷眼旁觀,不作任何評判。
曹鼎氣呼呼地喝完酒,然後坐下,其他人也只好跟著把酒喝完。
“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曹鼎指著包廂門,大聲發洩了一句,沒想到藍彩鈺恰好這個時候走了進來,聽了個正著,就裝出了一副不滿的樣子:
“曹書記,我可以認為你這是在製造性別歧視嗎?”
曹鼎咧嘴一笑:
“我們藍書記乃是女中豪傑,巾幗不讓鬚眉!”
“曹書記,你是領導,我也不得不批評你兩句,”藍彩鈺一本正經地說,“人家施部長就是一個小姑娘,不比我,隨便你們怎麼開玩笑都無所謂。小姑娘臉皮薄,年紀輕輕又身居高位,肯定也心高氣傲,脾氣大一點,也是情有可原的嘛。在座各位,都是她的老大哥,像賀州長、弓書記,略長几歲,都能當人家叔叔了,大家也就多擔待一點吧。”
常委副州長賀慶魁接過藍彩鈺的話茬:
“藍書記,你這話可有失偏頗,要說年輕,咱們這些人中,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