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是中午,樑棟堅持不喝酒,於柏文也就沒有多勸,一頓飯,賓主盡興,各自滿載而歸。
於柏文是珠寶大王,他都能入了眼的玉牛,肯定不是凡品,樑棟一到辦公室,就讓宗斯年找了一個權威鑑定專家。
老專家鑑定了半天,扶起眼鏡,故作高深道:
“看玉先看色,無色就看種,無色無種不值錢。如果單講一個‘種’字,由低到高依次有糯種、糯化種、糯冰種、冰種、高冰種、玻璃種,再往上,就會出現棉絮,少量棉絮且有意境的,已屬珍品,雪花棉乃屬極品。關於‘色’字,淡綠、蘋果綠、藍綠、菠菜綠通常都不貴,普通人可以買得起,而最值錢的當屬陽綠和帝王綠!”
一旁的宗斯年聽得有些不耐煩,催促道:
“老劉,你就不要在這裡給我們講課了,直接估個價就行了。”
老專家顫顫巍巍地伸出了三根指頭。
“三十萬?”宗斯年問了 一句。
老專家搖搖頭。
“三百萬?”
老專家又搖搖頭。
“三千萬?”宗斯年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我給出的這個估價,還是十分保守的估價,要是放到拍賣行,估計還能賣更高!這樣的物件兒,可遇不可求,是可以傳家的寶物!”老專家一邊解釋,一邊又欣賞起了那尊玉牛。
樑棟開口道:
“劉會長,你幫我出具一份鑑定書,然後再替我去‘於氏珠寶’簽署一份玉石買賣合同,鑑定費用和購買玉石的費用,我讓人轉賬給你。”
劉會長收起眼鏡,看著樑棟:
“梁書記,您私人要買這塊玉牛?”
樑棟點點頭。
“梁書記,如果是您私人要買的話,我的鑑定費用就免了。這可是三千萬,不是一筆小數目,你可要想清楚了。在我們玉石行業,有玉不過手的規矩,更有買定離手,概不退換的規矩。”劉會長善意地提醒了道。
樑棟擺擺手:
“劉會長,規矩就是規矩,幾千萬我都掏了,也不差你這一點鑑定費。”
說著,他又掏出一張銀行卡,對宗斯年道:
“宗秘書長,你把周鵬叫過來,讓他跟劉會長去銀行一趟,把手續辦了。”
宗斯年還未從震驚之中緩過神來,樑棟又重複一遍,他才答應了一聲‘好’,然後走了出去。
一出手就是三千萬,這讓宗斯年如何能平靜得了?
更讓他無法平靜的是,本來一萬塊就能搞定的玉牛,樑棟偏偏就花了三千萬。
宗斯年知道,樑棟之所以如此高調,經劉會長之手來處理這件事情,主要還是為了先給自己立個人設。
他這是在告訴大家,他樑棟不差錢,你們休想在金錢上打主意。
如果‘陽書記’的傳言再屬實,這不就等於在說他樑棟既不貪財,又不好色嗎?
一個能經受得住財色考驗的領導幹部,才能爬得更高,走得更遠。
宗斯年不得不重新審視起他跟樑棟的關係了。
一個下午,又有幾個常委在樑棟這裡露了面。
臨下班的時候,於鑲走了進來,把一天的工作總結交給了樑棟。
樑棟數了數,十三位常委,除他自己之外,來過他這兒的有八位,還有四位沒有露面,他們分別是州長曹鼎、政法委書記弓鳴宇、常務副州長王漢昌和常委副州長賀慶魁。
樑棟不禁微微一笑,政府那邊的三個常委,加上一個政法委書記,這陣容還真不是一般的強大啊!
下班後,宗斯年帶著樑棟、周鵬、於鑲,來到州委招待所。
樑棟他們一進招待所大門,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便領著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