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斯年不好發作,就示意程紹賢在前面帶路,和於鑲一起,來到了州長辦公室。
一大早,來找曹鼎辦事的人很多,他秘書辦公室裡坐不下,就有幾個人站在樓道里等著。
程紹賢領著宗斯年和於鑲,找到曹鼎的秘書鍾丞。
宗斯年是州委常委,鍾丞便給他開了個綠燈,那些等著辦事的人自然不會有什麼意見。
曹鼎見到宗斯年,滿面笑容地站起來,吩咐鍾丞:
“小鐘,去把我那罐珍藏滇紅拿出來,給宗秘書長泡一杯。”
宗斯年婉拒道:
“曹州長,茶就不用了,我的事兩句話就能說清。”
曹鼎道:
“這怎麼能行?宗秘書長好不容易來我這裡一次,我怎能輕易放你走?”
倆人閒扯幾句,宗斯年便切入正題,把樑棟要讓於鑲去給他當秘書的事告訴了曹鼎。
曹鼎略作思考,沉吟道:
“還真是巧了。小鐘跟著我很有幾年了,這段時間忙完,我就打算把他放出去。而我相中的秘書人選正好也是小於。哈哈,你看這事鬧的,都怪我沒有提前知會宗秘書長。”
宗斯年一陣頭疼,還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剛才在樑棟那邊的時候,他還只是擔心曹鼎不會放人,可他沒想到曹鼎會把事情做這麼絕,竟然也打算讓於鑲給他做秘書。
要說曹鼎不是臨時起意,打死宗斯年,宗斯年都不相信。
“曹州長,你看梁書記那邊先提的這個要求……”
宗斯年的意思很明顯,這事兒得講個先來後到。
“宗秘書長,話不能這麼說,小於畢竟是我們州政府的人,我跟他爸於柏文又是好朋友,比著老於,小於應該問我喊聲叔叔,於情於理培養小於的任務,都該交給我這個當叔叔的。”曹鼎‘哈哈’笑道。
“我覺得咱們是不是應該徵詢一下當事人的意見?”宗斯年也不好跟曹鼎把話說得太僵,就退一步道。
“那是當然,”曹鼎點點頭,然後看向於鑲,“小於,你心裡不要有什麼負擔,如實說出你的想法,你到底是想留在州政府,還是去州委?”
於鑲根本就沒有怎麼考慮,脫口而出:
“我去州委!”
曹鼎的臉色瞬間難看起來。
“小於太年輕,很多事情他做不了決定,我覺得還是應該讓老於來幫他選擇。”曹鼎陰惻惻地說。
宗斯年犯不著為這件事跟曹鼎爭得面紅耳赤,便順著他的話說:
“曹州長說得有道理,是應該讓於總親自定奪。”
“我的事情我做主,我爸說了不算!”於鑲可不管什麼面子不面子,他本不稀罕什麼秘不秘書的,只是稀罕跟著樑棟,要是不能跟著樑棟,還真就不如回家繼承家業。
曹鼎知道於鑲的脾氣,他也犯不著跟一個小孩子一般見識,就讓鍾丞把人都請了出去。
宗斯年沒有完成樑棟的囑託,就回到樑棟辦公室,把剛才發生的一切原原本本地複述一遍。
宗斯年剛說完,於鑲就喘著粗氣跑了進來,一進門就急不可耐地說:
“梁書記,宗秘書長,我爸那邊的工作我已經做通了!”
樑棟和宗斯年對視一眼,然後問於鑲:
“曹州長那邊怎麼說?”
“曹州長快氣炸了!”於鑲笑道。
樑棟也跟著笑了:
“很好,既然都說好了,那你現在就開始上班。”
於鑲一愣,顯然沒準備好,就有些猶豫地說:
“梁書記,我沒當過秘書,不知道該幹什麼啊?”
“你在州政府秘書科待了兩三年,沒吃過豬肉,還沒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