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付男人,尤其是身居高位的男人,裘冉很有心得。
在她看來,這個時候,男人已經應該表現得急不可耐了。
然而,男人只是看了兩眼之後,便躺在沙發上,沒了動靜。
裘冉暗自納悶兒,莫非傳言非虛,眼前這位還真就是一箇中看不中用的傢伙?
就在裘冉下定決心準備撲向樑棟的時候,突然傳來了敲門聲。
裘冉暗罵一聲,只好起身前去開門,沒想到站在門外的竟然是樑棟的那個司機。
裘冉看到周鵬硬朗的外形,再回頭看看樑棟,結合他剛才的表現,突然如有所悟。
“原來是周師傅,這麼晚了,找梁書記有事?”裘冉意有所指地問了一句。
“沒什麼事,就是剛出去給他買了一些貼身內衣和襪子。”周鵬揚了揚手裡的一盒的男士內褲和幾雙襪子。
“哦,那你進來吧。”
裘冉閃到一邊,把周鵬讓進來,然後自己走了出去。
周鵬關上門,把內褲和襪子丟給樑棟,然後掏出一個反竊聽檢測裝置,在房間裡到處檢查了一遍,然後走到樑棟跟前,笑道:
“有沒有打攪你的好事?”
樑棟無奈地說:
“這才來兩天,感覺到處都是魑魅魍魎。”
“對面樓上應該有監控裝置,一直在監控你這房間的進出情況。用不用我去處理一下?”
“讓他們監控去吧,正好給我當看門狗。”
“我覺得紀小川那些人是不會善罷甘休的,咱們最好還是小心一點。這裡是邊境,治安情況要比槐安那邊複雜的多。”周鵬不無擔心地說。
“有你在,我怕什麼?”樑棟開玩笑道。
“別跟我嘻嘻哈哈,他們要是打黑槍,我也擋不住。”
“不會的,他們不會要我命的。”樑棟分析說,“要是一個州委書記死於非命,上面肯定會非常震怒,他們是不會冒這個險的。”
“別忘了你的前任,四年四書記,一死一病兩落馬。”周鵬提醒道。
“死的那個是死於自殺,真要是他殺的話,肯定會一查到底的。”
“不管怎麼說,這四任書記的或死或病或進去,都跟那個曹鼎脫不了干係。曹鼎和紀家又沆瀣一氣,把持景川多年,你可千萬不要輕敵!”
樑棟點點頭:
“我心裡有數,初來乍到,我是不會跟他們撕破臉皮的。”
“官場上的事,我給不了你什麼意見,你在這邊連個能說話的人都沒有,這也不是辦法啊?”周鵬又道。
“你感覺宗斯年這個人怎麼樣?”樑棟突然問周鵬。
“很聰明,但戒心很重。”
“你覺得他會不會是曹鼎放在州委這邊的釘子?”
“很難說。”
“剛才那個裘所長,你怎麼看?她是李陽林的手下,也就是宗斯年的手下,她會不會是宗斯年的人?”
“我感覺不會。”
“何以見得?”
“我覺得宗斯年不會這麼下作,也不會看得上裘冉這樣的女人。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個裘冉應該跟那個李陽林有一腿。”
“讓這樣的女人天天在我眼前晃來晃去,實在有些噁心。”
“那還不簡單,讓宗斯年把她調走唄。”
樑棟笑著指了指周鵬。
第二天上午,景川下面的孟東、孟西、安南,三個縣的縣委書記,陸續找機會向樑棟彙報了工作。
然後,自治州各局委的一把手也紛紛亮相。
下午下班之前,該見的,基本見了一遍,唯有州長曹鼎、政法委書記弓鳴宇、常務副州長王漢昌和常委副州長賀慶魁依舊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