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棟讓劉會長去辦手續,就沒打算隱瞞他花三千萬買一尊玉牛的事情,曹鼎又怎麼可能不知道?
“梁書記莫開玩笑了,你這不是由劉會長估過價了嗎?劉會長是玉石界的權威,他說三千萬,那就肯定值三千萬。”曹鼎笑著回答道。
“我這不是怕買上當了嗎?”
“梁書記,如果傳言非虛的話,於柏文好像是打算以一萬的價格賣給你的。那個價,等於白撿,你卻又找人鑑定,然後花了三千萬,還說怕上當,你這邏輯我有些捋不清啊。”
曹鼎說到這裡,突然話題一轉:
“梁書記,你花三千萬買一塊玉,恐怕家裡只是有礦還不行啊。三千萬,可不是個小數目啊!”
樑棟不想跟他解釋什麼,就顧左右而言他:
“曹州長是紀小川的岳父?”
曹鼎點點頭:
“對,他是我女婿。”
“那曹州長一定知道他的下落了?”
“不知梁書記找他幹什麼?”曹鼎反問了一句。
“你不知道?”樑棟也反問一句。
曹鼎搖搖頭:
“我不知道梁書記在說什麼。”
“我剛到景川的時候,紀小川派人把我綁到山裡面,準備把我從山上丟下來。後來,他又帶人在蘭倉江設局,差點兒沒要了我的命。”
曹鼎突然大笑起來,指著樑棟道:
“梁書記,你被騙了,你遇到的那個不是小川,那個是他的雙胞胎哥哥紀大川!我女兒剛生完孩子,真正的紀小川這會兒還在醫院陪我女兒和外孫呢。”
樑棟被弄糊塗了,他清楚地記得那個‘紀小川’說他是有個親哥哥,而那些追殺他的人,就是他親哥哥派去的。
樑棟分不清曹鼎話裡有多少是真,有多少是假,臉上寫滿了疑惑。
曹鼎見狀,繼續道:
“那小子應該跟你說過,他老子就是咱們州公安局局長紀綱吧?你想想,他的所作所為,是不是全都是為了給他老子製造麻煩?當兒子的,哪有一門心思給自己老子製造麻煩的?還是我來告訴你原因吧:紀綱有個哥哥叫紀綸,在對面混的風生水起。紀綸年輕的時候,為了爭地盤,受過傷,無法生育,恰好紀綱生了一對雙胞胎兒子,就把老大紀大川過繼給了哥哥紀綸。紀大川長大後,知道了他被過繼的事實,然後就開始瘋狂的報復他親爹紀綱。”
“紀小川和紀大川長得很像嗎?”
“就連他親爹都分不清,你說像不像?”
“紀大川經常冒充他弟弟?”樑棟不懷好意地問了一句。
曹鼎臉色微微一變,不過還是點頭道:
“那小子一有機會就跑到這邊來興風作浪,我們也是防不勝防。”
樑棟本來想問曹鼎,他閨女能不能分得清,話到嘴邊,覺得有些太惡毒,就又咽了回去。
樑棟本來也沒打算能讓怎麼著紀小川,存粹就是膈應膈應曹鼎,曹鼎不想在這上面跟樑棟過多糾纏,就挑明瞭今天的來意:
“梁書記,我今天過來,是希望你能收回成命。按道理說,你一個州委書記剛上任,對州里所有幹部都不熟悉,凍結人事也無可厚非。但是,在你來之前,州委書記這個位置已經空了好幾個月了,這幾個月裡,州里總不能因為書記不到位,就停住運轉吧?再加上受趙德海牽連,紀委帶走了不少人,這些空出來的位置,都需要有人填補。所以,我們就集體研究了一些人選,誰知梁書記一來,就宣佈凍結人事,那我們研究成熟的方案怎麼辦?那些等著被提拔的幹部怎麼辦?”
樑棟聽得很認真,還時不時配合著點點頭。
“說完啦?”曹鼎說完後,樑棟一直沒說話,曹鼎還以為他在思考,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