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跟我有什麼關係?”樑棟再次問出了一句大煞風景的話。
“的確,這跟你是沒什麼關係,”藍彩雲回答道,“可我不希望梁書記誤會我,因為我能感覺得到,梁書記跟曹鼎那些人不一樣!”
“不一樣又如何?”樑棟依舊抱有深深的戒備。
“梁書記,你是大人物,可以挺直脊樑,活得轟轟烈烈。而我藍彩雲雖然只是一介女流,如果讓我選擇,我一樣不希望活成現在這副不人不鬼的模樣。”
樑棟依稀看到,藍彩雲的眼眶裡隱隱有淚光,心中也不禁有些懷疑自己對這個女人的判斷,不知道她所說的話,到底哪些是真,哪些是假。
“藍總,你現在手握一家五星級大酒店,妥妥的人生大贏家,怎麼能說自己活得人不人鬼不鬼呢?”
藍彩雲苦笑一聲:
“人前風光無限,人後盡是辛酸,我心裡的苦,誰又能看得見?大學一畢業,我就跟著曹鼎,至今已十年有餘。一個人能有幾個十年?曹鼎不允許我談戀愛,甚至不允許我跟別的男人接觸。我在大學時,曾談過一個男朋友,後來他來景川找我,被曹鼎知道後,就把他抓過去,強行給他注射毒品,讓他變成一個癮君子。再後來,他以販養吸,在一次警方圍剿過程中,把命也丟了。曹鼎就是用這種方式,限制了我的人生,讓我變成了一個只能任由他驅使的奴隸!如果曹鼎要是想獨佔我的身體也便罷了,說不定我還不會太過恨他,可是,他還會把我像商品一樣送給那些需要他巴結的人。為了讓我這件商品發揮最大價值,曹鼎勒令我學習各種取悅男人的手段。要知道,那些電視裡才能看到的大人物,看起來一個個人模狗樣,其實一個個都是變態,在他們眼裡,我們這種女人,就是他們淫樂的工具。”
藍彩雲說著,拉開連衣裙,露出後背幾道還未結痂的傷痕:
“看到沒?這就是曹鼎上面那位的傑作!”
“莊省長?”樑棟試探著問了一句。
藍彩雲點點頭,沒有一點吃驚的樣子。
“沒錯,就是那個死變態!”藍彩雲咬牙切齒地說,“曹鼎能有今天,主要就是靠莊子囿的提攜。”
“你姐姐是什麼個情況?”樑棟疑惑道。
“她?”提起藍彩鈺,藍彩雲眉頭微皺,“要不是我跟她長得實在太像,我都懷疑她是不是我親姐姐!曹鼎曾對我說過,是我姐姐主動勾引他的。而且我還有些懷疑,曹鼎那晚強暴我,也是我姐姐故意為之!我姐姐這輩子唯一的追求,就是官帽子!我都不知道,她一個女人家,都已經當上市委書記了,竟然還不滿足!據我所知,曹鼎現在已經滿足不了我姐姐的野心了,所以我姐姐現在也慢慢的疏離了曹鼎,開始把目光盯向省裡的那些老傢伙了。”
“你瞭解紀家跟曹鼎是什麼關係嗎?”樑棟又問了一個問題。
“曹鼎跟紀綱是親家,這個你應該知道吧?”
“這個我知道,”樑棟點頭道,“可我所接觸的那個紀小川對曹鼎的態度,很讓人難以理解,我感覺他對曹鼎不是那麼的尊重。在他話裡話外,好像他們紀家才是這景川的主宰!”
“‘紀氏三傑’,梁書記應該都知道吧。”
“三傑?不是紀綱、紀綸二兄弟嗎?”
藍彩雲笑了笑:
“還有一個紀紋!紀綱是景川自治州公安局長,紀綸是緬國那邊割據一方的小軍閥,而紀紋這個女人才是紀家真正的當家人。紀小川那小子在外面人稱‘小紀總’,去掉那個‘小’字,‘紀總’指的就是‘紀氏三傑’的紀紋。‘雅達集團’就掌握在紀紋這個女人手中。說起來,我們‘畲族大酒店’也是‘雅達集團’旗下的產業,我只不過是一個高階一些的打工仔罷了。”
“紀小川有一個雙胞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