滇南省委書記孫明禮在滇南的情況,跟樑棟在景川的情況差不多。
孫明禮也是外地幹部,孤身一人來到滇南。
省長費贇是個十分強勢的人物,相處起來很是費力。
其它省委常委,以常務副省長莊子囿為首,包括省紀委書記向乾,滇雲市委書記潘暢平,都是滇雲莊家的人。
在滇雲,沒人敢無視莊家的存在。
其它地方通常都會有什麼四大家族,但在滇雲,只有莊家和莊家以外的其他家族。
孫明禮來到滇南後,跟樑棟不同,總以一副老好人的面目示人,跟滇南各方的關係都處理得十分融洽。
當然,他是一把手,就算他從不發脾氣,也沒人願意挑戰他的權威。
相反,兩年來,他就用這種溫水煮青蛙的方式,竟然收穫了省委組織部長齊學海、省委秘書長王琛和常委副省長趙同樂三張鐵票。
第二天早上九點半,一輛十七座考斯特進入了景川地界。
樑棟一大早就率領州里一眾領導守在這裡了。
柯斯達緩緩停在路邊,從車上下來一個跟樑棟年紀相仿的年輕人。
年輕人對樑棟道:
“梁書記是吧?孫書記請你上去。”
樑棟回頭看了一眼景川其他常委,然後跟著那個年輕人,就要上柯斯達,沒想到曹鼎竟然也跟了過來。
那個年輕人放樑棟上車後,回頭攔住了曹鼎:
“對不起,孫書記只請了梁書記一人。”
曹鼎知道這人是省委書記秘書,臉色雖然十分難看,卻還是擠出一絲笑臉,點頭哈腰,不敢露出一點不滿。
他呆呆地站在那裡,目送著考斯特走遠,才在秘書小鐘的提醒下,領著其他常委,各自上了自己的車,跟在了考斯特後面。
這輛考斯特是改裝過的,駕駛室後面拆掉了一排座椅,安裝了一張小桌子,孫明禮就坐小桌子旁邊。
樑棟上車後,四下掃了一眼,車的前半部,有兩個空位,挨著車門的那個位置,肯定是剛才下去的那個秘書的位置,另外一個空位,就是跟孫明禮的座位連著的那個位置。
除了這兩個位置以外,最後一整排都空著。
樑棟站在過道中央,跟孫明禮打了聲招呼,就要往後走,卻被孫明禮叫住,指了指他身旁的那個位置。
樑棟也不矯情,大大方方地坐了下去。
“上任有些日子了吧,感覺怎麼樣?”等樑棟坐好後,孫明禮笑著問。
“情況不是很樂觀。”樑棟如實回答道,“首先,我孤身一人前來,勢單力薄,連個常委會都不敢亂開,就怕票決那個環節會打了我的臉。其次,也是最重要的一點,景川的公安系統被腐蝕的太久,短時間內很難形成戰鬥力。”
“公安系統那一塊兒的問題,我不是幫你解決了嗎?”
樑棟點點頭,又搖搖頭。
“紀綱的問題是解決了,也讓我選的那個唐軒主持了工作,可這還遠遠不夠。我需要的是一支政治過硬,能打硬仗的公安隊伍!就算唐軒主持了州公安局的工作,短時間內,還是很難全面掌控景川的公安系統。”
“你不是跟你們軍分割槽寧政委合作過一次嗎?真要到了關鍵時刻,完全可以請寧政委他們出手嘛。實在不行,就給省裡打報告,申請異地出警。另外,我聽說你選的那個小唐,在你們景川公安系統搞了個什麼試點兒,省廳那邊評價很高。”
樑棟微微一笑,道:
“小唐是公安大學的高材生,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我這也算物盡其用了。”
孫明禮不由得感慨了一句:
“同樣一個人,在你來之前,聽說這個小唐被排擠到宣傳科,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