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鵬護著樑棟,終於擺脫了狗仔們的圍追堵截,帶著他入住了一家酒店。
樑棟的手機出奇地安靜。
直到晚上九點多,才來一個電話。
電話是父親梁秉森打來的。
“小棟,你跟小何是怎麼回事?”
“爸,怎麼連你都知道了?是誰告訴你的?”
“你別管這個,先告訴我,你們倆到底怎麼了?”
“沒什麼事,你也跟我媽說一聲,讓她放心。”
“小何是個好媳婦,挑著燈都難找,你可不能辜負了人家。”
“爸,你就放心吧,沒事的。我先掛了。”
……
結束通話電話,樑棟坐在椅子裡發呆。
周鵬倒了杯水,端給他,勸慰道:“梁委員,你相信何葉嗎?”
樑棟茫然地看著周鵬,沒有回答。
“我跟何葉也認識這麼多年了,反正我是相信她的。你和她之間,肯定存在什麼 誤會。”周鵬又道。
“都是我親眼所見,還能有什麼誤會?”
“今天你沒看到她也傷心的哭了嗎?”
“但是她根本就沒有上前阻攔,甚至連一句話都沒說。”
“我看見她想上前的,卻被她那個保鏢攔住了。”
“算了,說這些還有什麼用呢?”
周鵬還是有些不忍,又問道:“難道你就這樣放棄了嗎?別忘了你們還有兩個孩子。”
想到兒子和女兒,樑棟的心不禁一陣刺痛。
他心裡清楚,孩子跟著何葉,比跟著他肯定會有更好的發展。
又想到今日這一跪,很有可能把他的官帽子也給跪丟了,樑棟不禁又是一陣苦笑。
可是,他一點都不後悔,要是真能為那些農民討回工錢,這一跪也值了。
至於官帽子,丟就丟了吧,反正這個縣委書記也不是靠自己的本事得來的。
要說遺憾,也有,但不多。
最大的遺憾莫過於槐安工業園區還只處於起步階段,要是他這個縣委書記下臺了,不知道後續還能不能搞得起來。
想到蘇菲,想到嶽菲,樑棟再次搖搖頭,他不怪她們,她們也是身不由己。
不在乎天長地久,只在乎曾經擁有。
現在的樑棟,恐怕也只能用這句話來安慰自己了。
就在樑棟胡思亂想之際,手機又響了起來。
他拿起來一看,是陳妍打來的。
“喂,樑棟,你快過來,要出事了,何葉姐馬上就要被姓殷的帶走了。”陳妍帶著哭腔道。
“什麼?你大聲點兒,我聽不清楚。”樑棟一下子坐直了身子。
“我說,何葉姐馬上就要被殷保羅帶走了!”陳妍提高了嗓門兒道。
“谷蘭呢?”
“他們人多,谷蘭姐和我都被人堵在外面了。”
“你們在哪兒?”
“我們就在離家不遠的那家叫‘偶遇’的酒吧。”
還真是巧了,上次樑棟買醉就是在那家酒吧。
“你給我打電話有什麼用?為什麼不報警?”
“以殷家在申城的勢力,報警要是能有用,我早就報了。”
“警察都不管用,你跟我說有什麼用?”
“樑棟,你還是不是人?何葉姐是你老婆!”陳妍哭著道。
是啊,這丫頭說的對,倆人還沒離婚呢。
即便離了婚,難道就能眼睜睜地看著她陷入危險境地?
對了,要是何葉不願意跟殷保羅走,是不是就說明她跟他沒什麼關係?
想通這個邏輯,樑棟立刻來了精神,叫上週鵬,打個車,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