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是覺得支援樑棟得不償失對不對?那我問你,要是樑棟遠非表明看上去這麼簡單,你信不信?”嶽菲反問道。
“他是某高官的私生子?”
“哥,你的想象力也太豐富了!還記得樑棟在槐安縣政府,和他那個前女友鬧出的那場風波嗎?何家、蘇家都沒有出手幫他,他竟然就這麼莫名其妙的就全身而退了,後來我跟他也覆盤過那場風波,他也搞不清楚其中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我總覺得這背後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暗地裡幫助樑棟,幫他安然度過了那個難關。如果不出我的意料,這一次,樑棟看似山窮水盡、眾叛親離,關鍵時刻,那股神秘的力量肯定會出手,幫助他的。”嶽菲分析道。
電話那邊的嶽藉聽了妹妹的話,沉默了半天。
他知道妹妹的本事,因為她在分析這些官場迷局的時候,幾乎就沒出過什麼岔子,也讓他在每一個官場的十字路口,都能做出正確的選擇,他才能一步一步地爬到現在的位置上來。
“能估計到那股神秘力量來自哪裡嗎?”
嶽藉能問出這樣的問題,就說明他已經成功被妹妹說服了,但她卻:“我又不是神仙,這個我可分析不出來,但我能確信的是,這股力量絕對不簡單。”
嶽藉再次沉默。
也不能怪他太謹慎,萬一嶽菲判斷失誤,他要是貿貿然站到那幾家的對立面,恐怕以後的官場之路就會步履維艱了。
“好!”嶽藉沉默了好一會兒,拍桌子站了起來,對著手機道。“今天,我就陪你瘋一回!”
嶽菲一下子跳了起來,對著電話欣喜道:“哥,就知道你會同意的!不久的將來,你一定會為你今日的抉擇而慶幸的。”
嶽藉結束通話電話,就給淮州市委宣傳部部長白梓楠和軍分割槽政委邢勇打了電話。
白梓楠和邢勇在市委小會議室門口恰好相遇,倆人對視一眼,意味不言自明。
何義勇最後一個走進小會議室,把手中的筆記本往桌子上一丟,隨口宣佈:“開會!”
然後坐到椅子裡,掃視一週,繼續道:“今天這個臨時會議,議題只有一個,那就是討論有關對樑棟同志的處理方案。下面首先由胡書記跟大家說一說樑棟同志涉嫌違規違紀的問題。”
胡鐵軍裝模作樣地翻開筆記本,清了一下嗓子,開口道:“各位常委,幾天前,我們市紀委接到了實名舉報,涉及到了槐安縣縣委書記樑棟同志。舉報說他在招投標中,公然向‘萬家地產’索賄,他們為了拿到專案,只好滿足了樑棟同志的要求,給他送去了一張銀行卡。我們接到實名舉報後,嚴格按照紀委辦案程式,要求樑棟同志到市紀委接受問話。樑棟同志卻以為承包商討要工程款為藉口,跑到了申城。我們沒有辦法,只好派了兩個調查員去他的辦公室查詢證據,沒想到還真有所發現,在樑棟同志辦公室的抽屜裡發現了一張銀行卡,經過舉報人確認後,確認那張銀行卡就是他們送給樑棟的那一張,裡面的五十萬現金還在。但是,樑棟同志到現在仍一口咬定,說他從未有過索賄行為,還誣陷我們陷害於他。”
胡鐵軍說完,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會場陷入短暫的平靜。
過了好一會兒,一向不怎麼在常委會會議上發表意見的軍分割槽政委形勇開口道:“我先說兩句。我兩個疑問:第一,據我所知,樑棟同志家裡十分有錢,他有什麼理由要冒著極大的風險,在招投標會上向企業索賄呢?從動機上來講,這根本就站不住腳。第二,你們派偵查員去樑棟同志的辦公室調查證據,到底合不合規?”
“我們事先經過樑棟同志同意了的。”胡鐵軍解釋了一句。
“合不合規跟樑棟同志同不同意沒有關係。 國家規定,搜查只能由公安機關或者人民檢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