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葉迷迷糊糊地睜開雙眼,看見樑棟正搬了把椅子,坐在床邊,捧著臉,一動不動地盯著她。
“幾點了?”
樑棟劃開手機:“凌晨一點。”
“啊?”何葉驚叫一聲,“你怎麼不睡覺?”
樑棟舉了舉手裡的垃圾桶。
何葉尷尬地笑了笑:“我出酒了?”
“你說呢?”樑棟揉了揉何葉的頭髮,“不能喝,非要逞能!”
“我一般不喝酒的,昨天是特殊情況,”何葉道,“還不是因為你在,我心裡有底嘛。”
“葉子,你真的希望我回來幫你?”樑棟問。
何葉撲閃著大眼睛,輕輕道:“我也不想勉強你的。”
“葉子,咱們家現在不缺錢,為什麼非要把自己搞這麼累?”樑棟又問。
何葉沉默了一會兒,回答道:“那你告訴我,咱們家的錢完全可以讓你我,讓孩子衣食無憂地過一輩子,你為什麼還非要去當這個縣長?”
“我當這個縣長,不是為了錢,也不是為了名,我就是想為老百姓做點事情。”
“我也一樣,公司擁有今天的規模,就不是我一個人的事了。我要為公司負責,要為公司裡的員工負責,還要為與公司有關的上下游企業負責。”
倆人都知道,他們的爭論不會有結果,便同時選擇了閉嘴。
過來好一會兒,何葉緩緩道:“老公,昨天白天你是不是生氣了?”
“你說呢?”樑棟端起一杯溫開水,遞給了何葉,“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跟殷保羅是一家的呢。葉子,難道你沒發現嗎?殷保羅跟以前好像不一樣了,以前的他,還知道隱忍,現在呢,就差沒有直接跟我撕破臉皮了。你天天跟他走這麼近,無異於與虎謀皮,隨時都有被他吃掉的可能。”
何葉坐起來,接過杯子,盯著樑棟道:“老公,我都知道,所以我才會同意讓谷蘭來跟我當保鏢了。谷蘭身手很好,比葭姐還厲害,有她跟著我,你就放心吧。”
“有心算無心,不備怎提備?殷保羅把他爺爺都搬出來了,看來他們殷家對你是志在必得啊。雖然你身邊有谷蘭,可你還是不能低估那些人的卑鄙。”樑棟擔心道。
何葉喝了一口水,起身把杯子放在桌子上,然後坐在床邊,拉過樑棟的手:“老公,我也是身不由己,可我們公司正處在急劇擴張階段,離不開‘萬家集團’的支援。”
“老婆,我想提醒你一句,殷家不可能這麼無條件的支援你的,我總感覺這其中必定有什麼陰謀。尤其是當殷家和魏家聯姻之後,他們仍舊鼎力支援你們‘普安資本’,這太不正常了。”樑棟把自己的擔心和盤托出。
“成功細中取,富貴險中求,商場本就充滿了爾虞我詐,你在算計別人的時候,別人肯定也在算計你。老公,你是不是覺得你老婆很傻呢?”何葉撲閃著眼睛問樑棟。
“你這又是何苦,何必把自己搞得這麼累呢?”
“既然有了這個舞臺,有了這個機會,我就要努力一把,就跟你一樣,當了槐安的縣長,就想在縣長這個位置上有所作為。”
倆人說著說著,又回到了剛才的話題上。
樑棟微微一笑,道:“算了,我不勸你,你也別勸我,咱們尊重各自的選擇,好嗎?你頭還暈不暈,要是不暈的話,就去衝一下吧。”
何葉撒嬌道:“我走不動……”
樑棟沒有說話,一把抱起何葉,把她抱進了浴室,三幾下解除了倆人身上的武裝。
“家裡好像沒有套套……”樑棟有些懊惱地說。
“沒關係!”何葉也有些按耐不住,像個八爪魚一樣,纏在樑棟身上。
……
轉眼就是三個月,槐安工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