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魏馥雅的默許下,樑棟跟魏東城通了電話:“老魏,在幹嘛呢?”
“梁兄,這麼早?找我有事?”
“沒別的事,就是想跟你說說魏馥雅和何義秋的事。”
“她們兩個怎麼了?”
樑棟嘻嘻哈哈道:“小雅妹妹不是來槐安了嗎?我這兒忙著走不開,就讓何義秋帶著她下去轉轉,轉了兩天,我發現一個問題,這倆孩子好像互有好感,你說咱們這當哥哥的,是不是該為他們操點心呢?”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
“梁兄,你別忽悠我,我妹妹我還不瞭解?他可是一向都看何義秋不順眼的,倆人在燕京那會兒,經常鬥來鬥去的,咋可能湊到一塊兒呢?”
樑棟‘嘿嘿’一笑:“老魏,這你就不懂了,這在心理學上屬於一種反面形成的防禦機制。當一個人的內心感情或者一些衝動難以被被人接受,為了壓抑這些情感,衝動形成與之相反的行為和感情。這種情形,十分接近吃不到葡萄嫌葡萄酸的心理。小雅妹妹和何義秋那混球,明顯就是一對這樣的歡喜冤家。在我看來,他們倆簡直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
對面又是一陣沉默。
“梁兄,你給我打這個電話是什麼意思?是不是我妹妹在那邊發生了什麼?”魏東城問。
樑棟忙道:“沒有,沒有,她在這邊一切安好,每天都要撲到考察工作上。”
“梁兄,我這個妹妹,從小就被全家寵著,脾氣有點壞,這又是她第一次獨立主持一個專案,所以呢,還請樑棟幫我多看著她些。”
“老魏,你說這話就見外了,小雅妹妹在我這裡,你儘管放心。再說了,不是還有何義秋那臭小子嗎。”
魏東城道:“他們倆的事,我這個當哥哥的說了,不算,我也得給家裡商量,我爺爺那一關是必須要過的。”
樑棟道:“老魏出馬,一個頂倆,我等你好訊息。他們倆要是成了,咱們也就成了親戚不是?”
樑棟結束通話電話,轉身對魏馥雅道:“小雅妹妹,你也聽到了,你和義秋的事,我已經跟你哥說過了。相信我,你爺爺會同意的。”
魏馥雅偷偷看了何義秋一眼,臉上竟然浮起兩朵浮雲。
樑棟踢了何義秋一腳,然後拽著周鵬出了房間。
走進電梯後,周鵬不放心地問:“不會有問題吧?”
“你放心,要是魏馥雅對義秋沒有意思,她第一時間就報警了。人家一個姑娘家,臉皮子薄,被義秋佔了大便宜,怎麼說都得矜持一下。”
周鵬點點頭,若有所悟。
……
郭本隆聽說有人已經開始在槐安工業園區圈地,便火急火燎地跑了過來,一頭扎進了樑棟辦公室。
程滿倉給郭本隆泡了一杯茶,朝他憨憨一笑,悄悄地退了出去。
郭本隆目送著程憨憨走出去,等程憨憨關上門後,對樑棟道:“梁縣長,你們縣裡就沒有合適的人了嗎?怎麼找了這麼一個憨貨當秘書。”
樑棟知道郭本隆為什麼要詆譭程滿倉,心裡覺得好笑,卻還是一本正經道:“小程可不憨,他要是憨的話,怎麼能考上九八五大學?怎麼能一畢業又考上公務員?”
郭本隆不屑道:“你看他那長相,不去工地扛水泥,可惜了。”
“郭總是不是對我這聯絡員有意見?”
郭本隆沒想到樑棟這麼直白,就也直言不諱地說:“我對他沒意見,可我對他一直騷擾我閨女有意見。梁縣長說得也對,這傢伙看似憨厚,其實精明得很,還不是看冉冉是我獨生女,我的那份家業早晚都是她的?他要是娶了冉冉,還不等於娶了個聚寶盆?”
郭本隆話一說完,又想起樑棟的家庭情況,怕他多心,想要解釋,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