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菲問樑棟有沒有去處,樑棟說:“回黨校吧。”
嶽菲就開著楊絮的車,載著樑棟往黨校駛去。
上車的時候,樑棟就在猶豫,到底是該坐前面,還是坐後面。
猶豫了一下,出於禮貌,還是坐在了前面。
然而,一上車,就發覺有些不妥。
嶽菲今天穿的還是那條青花瓷緞面旗袍裙,往駕駛位上一坐,大腿露出了大半。
樑棟想看又不敢看,就開啟車窗,別過頭,假裝欣賞外面的夜色。
嶽菲莞爾一笑,道:“開著空調呢,你開窗幹嘛?”
樑棟附庸風雅道:“今晚月亮好圓,夜色好美。”
“我把車開到河邊,咱們下車走走?”嶽菲提議道。
樑棟鬼使神差地點頭道:“也行,正好醒醒酒。”
嶽菲一打方向盤,車子掉個頭,很快就到了渭河邊。
渭河兩側都有沿河步行道,散步的絡繹不絕。
嶽菲感覺自己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跟一個男人一起散步。
這種感覺很奇妙。
樑棟剛喝過酒,身上散發著淡淡的酒和菸草混合的味道。
嶽菲十分厭惡男人身上的菸酒味道,這會讓她想起那個噁心的夜晚。
那一年她十四歲,上初三。
初三下學期,家裡給他請了一個補課老師。
父母大概也考慮到了性別問題,就專程找了一個年紀較大,快退休了,在學校一向風評很好的老教師。
那老頭子教學很有一套,嶽菲補了次節課,就感覺收穫不小,父母自然十分高興。
嶽菲的父母都很忙,不可能每次都在家陪著他們。
有一次,父母都不在家,那老頭子就明顯跟變了一個人似的,看嶽菲的眼神也有些嚇人。
嶽菲心裡很害怕,不過還是老老實實按照他的吩咐,坐在那裡解題。
老頭子站在她身後,假裝幫她輔導,整個人幾乎都快趴到她身上了。
嶽菲雖然只有十四歲,發育得卻很好,老頭子一雙賊眼透過她的領口,隱隱約約能探得不少風光。
這種誘惑加上嶽菲膽怯的模樣,無形中助長了老頭子的慾念。
突然,他從後面一把摟住嶽菲,一張臭嘴跟著在她臉上亂舔,還邊舔邊說:“寶貝兒,你太美了,老頭子我這輩子也沒見過這麼漂亮的姑娘,你就從了我一次,你要什麼我就給你買什麼。”
嶽菲哪裡遇到過這樣的事,愣了一下後,開始尖聲驚叫起來。
老頭子連忙死死捂住她的嘴,威脅道:“臭丫頭,乖乖的!再敢亂叫,我弄死你!”
嶽菲被捂得幾乎窒息,驚恐地瞪大雙眼。
“聽到沒!不亂喊,我就鬆開,否則我捂死你!”老頭子又威脅道。
嶽菲被嚇傻了,只好使勁兒點點頭。
老頭子鬆開手,見嶽菲沒有再大叫,臉上露出了勝利的淫笑,然後拉開褲子拉鍊,露出那醜陋的東西。
老頭子把嶽菲抱起來,放在她平時寫作業的學習桌上,像一頭髮情的公豬,把她死死的壓在身下。
就在他要更進一步的時候,嶽菲那四處亂抓的右手竟然抓到一隻削好的鉛筆,然後想都沒想,就胡亂地捅進了老頭子的脖頸。
鮮血頓時呲成一條血線,灑滿了桌子,也灑了嶽菲一臉。
老頭子放開嶽菲,雙手捂住脖頸,卻也只是徒勞而已……
後來,嶽菲被認定為正當防衛,不用負任何責任,但在心裡,卻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記,到現在依然揮之不去。
從那以後,只要聞到男人身上的菸酒味,嶽菲就會想起那個老頭子的臭嘴,和他那醜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