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菲不在,黃樾便覺無趣,找個理由也早早離場,連計劃好的晚宴也沒參加。
樑棟接到秘書張奕的電話,說是蘇菲來了,便來到黨校門口,想打輛車過去。
恰好嶽菲開著車出來,便把車停在他身邊,搖下車窗:“去哪兒?我送你?”
樑棟隨口說了句:“省委大院兒。”
嶽藉當上省長後,仍然住在省政府家屬院兒的老房子裡,並未搬到省委家屬院兒,不過兩個家屬院兒挨著,只有一牆之隔。
“正好順路,我帶你一程。”
樑棟也不矯情,拉開副駕駛車門,鑽了進去。
這一幕恰好被坐著車往外走的黃樾看到,他本就將樑棟當做眼中釘肉中刺,這就更讓他對樑棟恨之入骨了。
樑棟不說去誰家,嶽菲也不問。
倆人天南地北地亂侃著,突然就把話題扯到了錢昊。
樑棟問:“錢昊那個事兒,你咋處理的?”
嶽菲笑道:“我把他告了,另外又跟我哥說了一聲,他叫人開展了‘打擊街霸、市霸、行霸’專項治理活動,把錢昊他哥的生意翻了個遍,他應該不會再有翻身機會了吧。”
“那你的二十萬?”
嶽菲瞅樑棟一眼,撇嘴道:“我就想不明白了,你有一個千億身家的老婆,咋還在乎這一點點錢呢?再說了,這錢是我出的,又不是你出的。”
樑棟道:“我記得你說過,要讓他十倍奉還的。”
嶽菲笑道:“我告他一個敲詐勒索,他哥就提著兩百萬,跪倒我面前,求我原諒。你說我是該原諒他們呢?還是不該?”
“要是我,我就要那兩百萬!”
“庸俗!”嶽菲笑罵一句,“我一分沒要,只是完全走法律程式,等法院判了以後,那二十萬自然就還給我了。”
樑棟朝嶽菲豎起了大拇指。
到了地方,樑棟下了車,朝嶽菲擺擺手,進了省委家屬院兒。
蘇菲這次把孩子送回來,是打算給孩子斷奶,然後就把孩子留在渭城。
樑棟進臥室的時候,蘇菲正在給孩子餵奶,小蘇朗一看到樑棟,竟然奶也不吃了,就朝著樑棟笑。
七八個月的孩子,正是好玩兒到時候,樑棟從蘇菲懷裡接過孩子,在他臉上親了一口,還不過癮,就又親了一口。
蘇菲整理好衣服,嫌棄道:“你刷牙了沒有,一嘴煙味,也不怕燻到孩子。”
樑棟笑道:“男孩子,怕啥。”
蘇菲不滿道:“你自己五毒俱全,我才不會讓孩子跟你學呢。”
樑棟不懷好意道:“你說我吃、喝、賭、抽,我承認,但那個‘嫖’字,可著實冤枉我了。”
蘇菲道:“嫖過的人,又不會把‘嫖’字寫在臉上!”
樑棟一隻手抱住孩子,騰出一隻手,一把摟過蘇菲,打手穿過她的腋下,準確無誤的覆在偉岸上面:“我咋看到你這兒溼了,是不是兒子吃不完,溢位來了?”
蘇菲道:“怎麼,你還想跟兒子搶著吃?”
樑棟死皮賴臉道:“反正兒子又吃不完,那就便宜我了唄……”
樑棟在蘇家待了兩天,徹底讓蘇菲投了降,然後心滿意足地回了鵬城。
小蘇朗就留在了渭城,蘇家給他請了個專業的育兒團隊。
蘇懷山這個時間按秒計算的大忙人,只要一有空,就會回到家裡,哪怕是靜靜地坐在孩子身邊看著他,就會很開心,一張幾乎不怎麼會笑的撲克臉,只要見了孩子,那笑幾乎就沒停過。
有了蘇朗,樑棟每個週末都會回到蘇家陪陪孩子,但見蘇懷山的機會並不多。
這也正好合了樑棟的意,打心底,他還是有些懼怕這個便宜老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