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一旦產生誤解,總會有意無意地把所有負面資訊都集中到一起。
王庚寅這個資訊發的太是時候了,樑棟想不多心都不行。
這個時候,他暫時還沒有把施茜的行為,跟男女關係聯絡上,所以,當趙老病重入院的訊息一傳過來,他立刻就把這兩件扯上了關係:
趙老的病情,肯定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孫明禮一直都關注著趙老的動向,不可能不知道他的病情。
於是乎,趙老病重入院之後,樑棟在對他來說就失去了作用。
於是乎,拋棄樑棟,跟費贇、莊子囿他們搞好關係,方才是明智之舉!
樑棟能想到的,大概就是這樣了。
……
當樑棟趕到燕京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了。
他還沒下高鐵的時候,就已經跟王庚寅聯絡好了,出高鐵站的時候,已經有人在出站口等他了。
來人應該是見過樑棟的照片,很精準地在人群中‘抓’住了樑棟:
“梁先生?”
樑棟先是一愣,很快就點點頭:
“王老讓你來接我的?”
那人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很平淡地回答道:
“對,是王老讓我來的。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趙熹。”
“你是趙家人?趙老的孫子?”樑棟根據來人的年齡,做出了大膽的猜測。
趙熹依舊面無表情:
“沒錯,我就是你口中那個‘趙老’的孫子。”
不管是從趙熹的態度,還是他的語氣,樑棟都感覺這人好像對他有些敵意。
這讓樑棟十分詫異,倆人都沒見過面,咋可能就把人給得罪了呢?
趙熹領著樑棟,上了一輛紅旗,倆人一路上再無任何交流。
紅旗直接開到了醫院,下車後,趙熹又領著樑棟來到醫院後院兒。
這個地方樑棟並不陌生,當年他曾來這裡看望過何宗廷。
很快,樑棟就見到了王庚寅。
王庚寅的身邊站著不少人,從著裝、氣質上能看得出來,這些人個個地位不凡。
王庚寅大老遠的就向樑棟招了招手,樑棟步履平穩地走了過去。
不等他打招呼,王庚寅就拽著樑棟,向那幾個人介紹道:
“這位就是樑棟,現任定南省景川自治州黨委書記。”
王庚寅介紹完樑棟,又指著一個比他年輕許多的人,向樑棟介紹道:
“這位就是趙德良,剛才去接你的趙熹就是他兒子。”
王庚寅介紹完,趙德良主動伸出手,樑棟連忙雙手握住。
“總聽我們家老爺子提起你,今天一見,果然器宇軒昂!”
今天這種場合,不適合說笑,樑棟便只是簡單地回了一句:
“過獎了。”
跟趙德良握過手後,王庚寅又分別給樑棟介紹了另外幾個人。
樑棟知道這是王庚寅在給他拓展人脈,便一一把他們記在心裡。
又過了一會兒,那些領導基本都走了,留下的除了趙家至親,就只剩王庚寅和樑棟了。
趙德良也說過讓他們休息的話,王庚寅不願意走,樑棟也沒有要走的意思,倆人都是真心實意地想送趙老最後一程。
趙德良把趙熹叫到身邊,指著趙熹對樑棟道:
“小梁,我們趙家三代單傳,到了趙熹這一代,才生了一兒一女。老爺子對自家人要求十分嚴苛,從來都不允許我們打著他的旗號謀私利。我能走到今天的位置,老爺子一句話都沒有幫我說過。對於趙熹,這個他唯一的孫子,他這個當爺爺的也十分溺愛。可溺愛歸溺愛,一旦牽扯到原則問題,到他那裡就行不通了,以至於趙熹三十多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