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利的眼睛瞪得圓圓的,但他的掙扎對男人來說卻好像只是頑童的玩鬧,只是輕而易舉就被鎮壓。
更糟糕的是,男人好像非常瞭解他,另一隻熾熱的手按在了他的後腰上,那正是他最敏感的地方,讓他一瞬間就癱軟了下來,魔法也用不出來了。
維利面色赧紅,汗水沾溼了頭髮,黏在了白淨的面頰上,看得男人喉結一動。
但就在他忍不住俯身上去時,少年卻神色一變,冰涼的利器同樣抵在了對方的腰部一側。
“放開我。”
明明聲音發抖,維利的手卻很穩。
男人卻根本沒有在意,而是輕笑了一聲,連一絲猶豫都無,繼續了剛才的動作。
但就在他已然要觸碰到那片唇時,卻忽地閃身離開,嘴角只擦過維利的耳廓,帶來令人顫抖的癢意。
“哦,我的小玫瑰,你也太狠了。”
他低頭看向自己已然被劃破的衣服,紅色的血痕極為明顯。
“活該。”
維利將手上的刀舉在身前,努力剋制著去摸自己耳朵的衝動。
“你是誰?”他問道。
男人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先伸出手隔空拂過自己的傷口,下一秒那還在滲血的痕跡便消失無蹤了,只剩衣服上血跡證明剛才不是一場幻覺。
治癒魔法……
若是在他的世界,維利不會為此感到半點驚奇,但這裡卻是個所有人都只有單一魔法屬性的世界啊!
不。
下一秒維利卻意識到了什麼。
除了他,還有一個人能做到這些。
但這個猜測實在離奇,他張了張口,好不容易才終於出聲。
“……你是艾瑟蘭?”
他、他把死去多年的……自己的老祖宗召喚出來了???
儘管不合時宜,但維利還是忍不住想起了埃羅與德斯蒙之間的關係,深深感覺,這難道是一種師生間的傳承?
不,他可不想要這種東西。
男人——塞爾多斯史上最偉大的君主,艾瑟蘭陛下眯了眯眼。
“我的小夜鶯,你現在是在我面前,想別的男人嗎?”
“……”
維利終於受不了他這亂七八糟的稱呼了。
“我有自己的名字。”
“我知道——”
艾瑟蘭想要上前一步,卻被維利警覺地躲開,他只能遺憾地停下,隨手拉過了一把椅子,目露嫌棄地坐下。
“這地方可真破舊,我的珍寶,你就住在這種地方嗎?”
這還不是你剛才不加限制的釋放魔力導致的嗎?
維利沒有說話,但艾瑟蘭卻讀懂了他的眼神,但他並不在乎。
“它承受不住我的魔力,是它太脆弱了。”
“這個世界太無趣,處處都是像這樣無用的庸才,難道你不這麼覺得嗎?”
“——維利·拉塞爾?”
明明早就想要對方好好念他的名字,但當男人喊出他的全名時,維利的心還是下意識猛跳。
“……你認識我。”
這不是個疑問句,而是陳述的語氣。
他將認真的目光投在了艾瑟蘭身上,再一次開始了對他的打量。
原本張口想要解釋的國王陛下,見此好整以暇地坐在了椅子上,甚至還刻意擺出了個最有魅力的姿勢,確保少年能好好欣賞自己的面容與身體。
維利沒有在意那些,而是自顧自開始了分析。
“你不是亡靈。”
眼前的男人毫無疑問有著人類的身體,剛才的接觸也帶有活人的溫度。
想到這點,他又忍不住狠狠瞪了艾瑟蘭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