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筱回頭去看,發現了不遠處站著他的父親齊翰,正一臉猙獰的怒視著自己。
他已經有三年多沒有見到過這個男人了,這個毀了他們的家庭,又不顧父子情意把他親手推進火坑的男人。
他看起來模樣比三年前見到的時候差了很多,像是沒時間去打理自己白了的頭髮,過去的他總會把頭髮染的烏黑,而今天他的頭髮不但花白而且還有些凌亂。
齊翰也沒有穿他一貫很喜歡的西裝,而是套了一件低調的灰色夾克衫和牛仔褲。
想也知道,他最近過得應該不怎麼如意。
男人怒目圓瞪的朝著齊筱逼近。
齊筱並沒有躲他,十年的痛苦生活,也讓他早已看透了這個人,再留不下任何情分。
“你他媽的忘恩負義的東西!我生你養你,把你這個不男不女的玩意兒養這麼大!結果你呢?轉頭就聯合你那個野男人,背後捅我刀子!”
齊筱皺了眉頭,他不知道齊翰在說些什麼,但是他口中的野男人不出意外是在說吳星宇。
“吳星宇不是什麼野男人,他比你這種假情假意的男人不知道高尚多少倍。
你生養我的恩情,從你為了利益把我和林菲菲弄到一張床上開始,就已經還完了。
林菲菲虐待羞辱我的那十年裡,你和母親都知道吧。可你們沒有管過我一次!
別跟我提什麼生養恩情了。我恨不得沒有你們這樣的父母!”
男人被齊筱反駁的話說的語塞,可是接踵而至的是更加強烈的惱羞成怒。
“你這樣的二椅子被你老婆羞辱怎麼了?你身為人家丈夫不能滿足她,你就活該沒好日子過!
呵,我和你說這些幹什麼。你那個野男人現在是要逼死我了!本來是想過來綁那個小崽子,既然你在這,那就你吧!”
說著齊翰從懷裡掏出了一把刀,在陽光下閃著寒光。
齊筱沒有想到對方敢在光天化日下做這種事。
他不知道齊翰已經被逼到走投無路了,現在錢被小老婆和小兒子全轉移走了,身無分文還背了好多條罪名,一旦被抓進去就不用想再出來了。
人被逼急了,還有什麼做不出來的。更何況是他這種早已經被利益錢權消磨掉了人性的男人。
齊筱轉身想跑,可是齊翰已經離得他太近了,很快就抓住了他的胳膊。
就在他馬上要用刀去抵上齊筱的後背,威脅他跟自己走的時候,側腰猛然被人狠狠的踹了一腳。
這一腳力道很大,將他踢出去了好幾步,手也鬆開了齊筱。
“操踏馬的!”男人年紀不小了,捂著腰晃了幾下才站穩,開口就罵。
齊筱這才看到,吳辰海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擋在了自己身前。
男孩長得比三年前高了不少也壯了很多,再不是那個需要被自己在拳打腳踢中,護在身下的孩子了。
“小辰,你別衝動,他有刀。”
齊筱在男孩的臉上看到了前所未見的怒意,他的拳頭握得很緊,那表情帶著一種並不該屬於這個年紀孩子該有的陰狠勁兒。
他連忙抓住了男孩的胳膊,生怕他做出什麼衝動的事情來。
“辰海,這究竟怎麼了?”
那個叫李誠的男孩也跑了過來,在看見了齊筱的時候,表情複雜的別開了眼。
“報警。”
吳辰海的聲音很冷,眼睛死死的盯著躺倒在地上的男人。
他認識這個人,這個人那天也在場,可是他不但沒有阻止那些人對齊筱的毆打,還在一旁跟著一起咒罵他們。
他絕不可能再讓任何人,讓這些垃圾們,再碰齊筱一下。
齊翰一聽吳辰海要報警,張口就罵了起